“是你耍诈。”萧启眯起冷冽的眸。
桑榆笑了笑,“二皇子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兵不厌诈。桑榆虽然使诈,却没敢伤及二皇子。这一场比试是我与二皇子的较量,但咱们情分当先,不论家国利益。”
萧启一言不发。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倒也不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大皇子萧录终于开了口。
他若是一直不开口,旁人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
萧录徐徐站起身来,一步一顿的走到桑榆跟前,仔细的打量着桑榆,“姑娘好箭法,例无虚发,着实令人钦佩,怕是多少男儿犹恐不及。”
“没想到晋王殿下的身边,还有如此女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你没让晋王失望,但……我们大齐的二皇子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总算不负所望。”
萧录负手而立,不温不火的望着黑着脸的萧启,“二弟,你还没输呢!”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桑榆愣住,当即扭头去看李朔。
李朔垂眸,约莫是赞同了萧录所言。
见状,桑榆心头咯噔一声,也不知自己输在了何处。自己明明已经赢了,萧启怎么可能不输?
丞相左格站起身来,“哈桑将军,劳烦剖开狼肚子。”
桑榆的眉睫都让扬起,之前她光顾着高兴,着实大意了。
如今才算看清楚,萧启最后带出来的那匹狼,就是早前自己放过的那匹母狼。母狼睁着眼睛,似乎是临死前流过泪,眼角的灰毛都是湿漉漉的。
狼肚子被剖开,两匹小狼就在狼肚子里待着。
血淋淋的小狼还没睁开眼睛,但是……其中一匹似乎还活着。
萧录摇摇头,“倒是可惜了,只有两头小狼。”
桑榆面色僵冷,“竭泽而渔,好本事。”
萧录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桑榆一眼。
约莫是“妇人之仁”的意思!
“皇帝陛下,平手。”左格行礼。
李勋一直在沉默,视线一直停留在桑榆身上。从她出来到现在,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李朔身上,未肯分一星半点给他。
早前的情根深种,终是成了过去。
“玩笑罢了!”李勋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众人,“大梁与大齐邦交,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此后平息干戈,教边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免于战火屠戮。”
萧录不置可否。
李朔起身,“皇上,臣弟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李勋轻叹,“老五莫往心里去,既然身子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这连日来的劳心劳力,着实该好好休息了!”
“是身子不适还是心里不适,大家心知肚明。”李珩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朔不解释,有些东西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起身,行礼。
李朔掉头就走,一副傲慢无礼的高冷模样。
桑榆行礼退下,她心知他怕是撑不住了,是以得在他还能撑得住的时候,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他就地倒下,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