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刘承继这里出来,军师直接就去了潘成的营房,潘成还没有睡,见了他来便问:“人走了没有?”
军师摇摇头,将前后情况和他仔细说了一番,潘成听了眉头皱起:“他什么意思?”
军师依旧摇头:“原来只当这世子爷心思简单胸无城府,我便轻敌了,一上去探了几句话,倒弄得我怪是难堪的。”
潘成道:“这位世子爷我也打过几回交到,真是一回一个模样,变得太快。”
“那眼下,将军打算怎么做?”
“明天我去见见。”
——
第二天一早,潘成到了刘承继休息的营房,见了面客气了几句之后,潘成道:“末将这巡防刚刚回来,就听说世子爷来找我喝酒,世子爷若是不嫌弃军中酒菜粗陋,末将便陪世子爷喝几杯。”
“酒喝完了,剩下还有点事想麻烦将军。”刘承继抬手示意,“将军请坐,咱们慢聊。”
“世子爷有事只管吩咐。”
两人坐下后,刘承继道:“我想请将军派人帮我送封信。”
听他说是送信,潘成脸上反而却是慎重起来了,明摆着这不会是一封普通的信,便是给皇帝的密函他也帮着给送了两回了,也没见刘承继这般慎重过。
“不知世子爷要给谁送信?”
“拓跋齐!”
潘成神色一肃,刘承继不容他推脱的道:“我知道将军有办法。”
——
晏如瑾月份渐重,身上开始出现各种不适的感觉,腰酸体乏不说,双腿还时常抽筋,经常夜里疼醒,疼的想叫人都说不出话……也变得贪吃起来,时常莫名的就想吃一些寻常都想不起来的东西,想了就忍不住非得吃到不可。好在如今是在京里,想吃什么也都能买得到,身边几个丫鬟婆子日日夜夜的守着,照顾妥帖,也没有疏漏的地方。
可虽说如此,晏如瑾却一天一天的,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空落落的,时常心酸,莫名的就忍不住的落泪,夜里梦了刘承继几回,只见他孤零零的站在一片荒野上,可怜兮兮问她,为什么要抛下他?
晏如瑾心思一天比一点重,到京以后,她陆陆续续往边城给刘承继写了几封信,却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过,她心里有些难受,既委屈又有些不安……
月份重了,她便不再出门了,连宫里也不去了,只待在家里养胎,她一直呆在娘家,连王府也没回,这倒是让有心上门探望的各个王府的女眷们不好登门,晏如瑾倒也落得个清净。
转眼便到了年底,怡王府的管家上门请了几回安,顺带着请示了一番与个府的走动情况以及年礼安排,这一切都有列可援也无需晏如瑾过多操心,只交代一声便好。
按理说过年晏如瑾是该回怡王府的,可是这时候她的孕身已经九个多月了,肚子太大不说,还随时都有临产的可能,也是不敢轻易挪动的,便以行动不便为由,留在了娘家过年。
晏如瑾的孕身八个月的时候,皇后娘娘便请了皇帝的旨,安排了几个太医和住进了晏家守着,时间到了十二月份时,眼看着晏如瑾就要临盆了,产婆也都已安排妥当,一时京里整个权贵圈子的神经都绷紧,所有人都把眼睛盯向了晏府,盯向了晏如瑾的肚子。
大年三十这天夜里,晏如瑾发动了,消息一传出来,闹的京里姓刘的这一大家子皇亲,全都没能过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