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立成掏出帕子给妹妹擦了擦眼泪,他听到房门被砸的砰砰的响,皱皱眉头晏立成道:“阿瑾,我去和他说说。”
晏立成说着便要朝里走去,晏如瑾赶紧拉住他:“你别去!”
“我劝他几句。”
“不用了,我们走吧。”
晏如瑾了解刘承继的性子,知道他这会儿是根本听不了劝的,若是这会儿晏立成露了面,刘承继会把怒火全部都转移道他身上来,晏如瑾不想刘承继会恨她大哥。
晏如瑾拉着晏立成朝外走,毛团就在身后跟着,晏如瑾几次赶它回去它都不肯,晏如瑾狠心上了马车,毛团便一下一下的往上扑,它才几个月还没有长大呢,扑不上来就急的汪汪的叫……
马车跑了起来,那所孤零零的小石头房子越来越远,毛团也越来越远,虽然它还在拼命的追着……
晏如瑾坐在车里,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人的心可以难受到这种地步……
晏立成下了马他把缰绳栓到车辕上,自己弯腰进了马车里,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妹妹身边,揽着妹妹的肩膀,让她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
“架!架架——”
刘承继赤红这眼睛,疯了一样的驱着马,从这里回京只有野山口那一条路,刘承继甩着马鞭子,拼了命的往野山口的方向赶。
他脑子里都是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的一条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要进山的路口,可是道口却横着拦了一队人。
两百人骑着马手持长刀齐刷刷的列在道口,身上穿着黑蓝色的军服,手中大刀交叠着,刀口向前。
领队的正是潘成,潘成驱马向前,大声道:“世子留步,陛下有命,世子无旨不得离此边城。”
刘承继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前边儿是士兵手上的刀锋……他们是边城守城的士兵,可没有京里边儿的风气,会看人下菜估量形势,在这里只有军令如山,完全没有任何的余地。此时既是奉命在这阻拦,那么就是阻拦,手里的刀锋朝外,便是刘承继撞上了,他们也不会撤回……
而刘承继这会儿也是不管天不管地,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追!那刀他看到了却也没看到,仍是策马疾驰。
潘成圈起手指送到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唿哨,刘承继座下那匹马儿听了忽的一声长嘶便要停下步子,刘承继却是猛一挥鞭子,昂了一声,马儿又撒开蹄子奔了起来……
潘成见了赶紧赶紧拨转马头,驱马追了上去,士兵们不动如山,眼看着刘承继就到了跟前,前边儿就是闪着寒芒的刀锋,可刘承继马速半点不减,潘成见了猛一夹马腹,座下良驹噌的窜了出去,蹭到了刘承继座下那匹马儿的身侧,潘成探身过去,抓住刘承继手里的缰绳猛的一扯,那马儿“昂”的一声,倒退了两步砸了过来,正砸在潘成这匹马身上,两人两马,双双倒在了地上。
潘成这边连人带马被砸在了底下,一条大腿被压在马身子下面生生砸了下去,真是摔得够呛,不过他到底是军中人,常年操练,照比寻常人身体不知强健多少,摔下去后,两个人两匹马,他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站起来后抽出腰间的长刀,往地上一插,到了晕头晕脑刚爬起来的刘承继跟前道:“末将职责在身,若世子执意要闯,那么得罪了。”
刘承继听了二话不说拔起地上的大刀,朝着潘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砍,潘成侧身避过,他也不客气,照着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