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这一年来的百姓疾苦都有因果?”无色大师问道。“冤孽积重、奸罔螫伏、偏听偏信、国将不国啊!”慧空大师回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空师兄这番话恐怕是有所指的吧?”无色大师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老衲不敢妄言,不过这国运起伏,倒也是正常之极的道理。盛极而衰、衰极而盛!宇宙万物,不都是如此循环的吗?”慧空大师微笑而言。
“慧空师兄精通佛法,本应多留数日,再为我寺众僧讲经颂佛,弘扬佛法,不过既然师兄有要事缠身,贫僧也不便多留了,祝师兄一路平安!“无色大师道。“阿弥陀佛,多谢无色师兄。老衲离去之时,尚有一话要说。
老衲来京二月有余,发现京城确是藏龙卧虎之地。而众多纠纷也皆出自于此。就像今日来的几位朝庭大臣,竟然都是不可小瞧之人,兴风作浪有之,横刀勒马也有之估计未来十数二十年间,大汉帝国的兴衰都有今日这若干人等所左右!”慧空大师继续说道。
“慧空师兄既然已经看出苗头,难道不能在恶事尚未发生之前就去制止它们吗?”无色大师问道。“人之生死,自有天命,佛门广大,感诏众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受最深。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即便是那些无恶不做之徒,也有善良的一面。
只要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因此我等只能引导众生,而不能左右宇宙!”慧空大师微笑着回答。
无色大师一面听着,一面点头,慧空大师的几句话让他感到又受益匪浅。“无色师兄,老衲想说的是,待到将来国家动荡,师兄及众位僧人均有血光之灾,所有老衲肯请师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还请师兄挟众僧人移至敝寺,一来暂避灾祸,一来再颂佛法。”慧空大师面露忧色慢慢地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多谢慧空师兄的一番好意,不过我等佛门弟子,既然已经遁入空门,早已经将江湖恩怨抛之脑后了,生死富贵自然也不再留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上天安排,不应更改,贫僧到时候自然会与众僧人全力护寺,不会苟且偷生的!”无色大师坚定地说道。
“阿弥陀佛,老衲早已经揣摩到了师兄的心意,所以在临走之时才告诉于你。既然如此,无色师兄保重,后会有期啊!
“慧空大师面露一丝忧伤,又很快消逝,他早已料到是此结果。这一切均是命中所定的!慧空大师趁着月色离开了香山,他的心里不断回想着今日遇到的几位“贵人”默默地念着:“世仇、奸罔、灭门、明争、暗斗、人伦、亲情、轮回、舍身”
晚上,焦府。“真是气死我了!这帮老不死的,我要让你们全都给我死!”焦芳恶狠狠地叫喊着,他身前的地上跪着许多家丁。大家都是低头弯腰,不敢轻动。“请老爷息怒,用不了多久,老爷一定能够把他们都捉拿起来的。”那个早上带头的小头目战战兢兢地说。
“饭桶!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养你们究竟有什么用?!老爷正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一个个畏缩不前!你们怕什么呢?有老爷我在身后给你们撑腰,你们就大胆上前捉拿。捉住了就好了,有什么事老爷可以给你们顶着啊!”焦芳生气地说。
“老爷,可可那宇文大人可是前朝武状元出身,武艺非同小可啊!”小头目回答。“饭桶!这不正好证明了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吗?!你们要是武艺比他高强,还怕他什么鸟状元啊!”焦芳更加生气地说。“是,老爷不过不过小的还有件事要跟老爷秉报。”小头目说。“快讲!”
焦芳挥了挥手。“今日从香山回来,有一男子带着一个女孩子,非得要跟我们回来,小的见老爷正在气头,就没敢向老爷说,直接把他带了回来。”小头目说。
“你们嫌老爷家饭桶还不够多啊?!这种人也敢往家里带?!给我赶了出去!”焦芳大手一挥。“老爷您先听我说,那人说他会武功,而且功夫还不低呢!”小头目说道。“哦?”这下焦芳来了兴致,他的脸色缓和下来,对着小头目说道:“带他们进来。”不一会儿,家丁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来到了焦芳跟前。焦芳顿时感到眼前一亮。这个中年男子个头并不太高,然而却长得墩实魁梧、膀大腰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自有一番威严,并不像是寻常的百姓人家。
再看那个小女孩,也就十岁左右的年龄,却是脸庞娇嫩,身材丰满,倒有些像一名娇美少妇的样子。“见到我们家老爷,你们怎么还不下跪!”小头目喝道。
“算了算了。就让他们站着说话吧。”焦芳挥手说道,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继而温言问道:“老夫听说壮士会些武功,不知武艺如何啊?”“在下练武多年,对各种武艺都有所研究,尤其擅长的是剑术和近身搏斗之术。”男子回答道。
焦芳发现他说的汉话并不太标准,一点儿也不像是当地人。“听壮士的口音,好像并不是本地人啊!”焦芳问道。“老爷果然是慧眼如矩。在下来自大汉帝国东北部的鲜卑族,确非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