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程,光明神殿出征到白头山脉的队伍终于赶到了与兽人交界的白头江处,虽然天气依然寒冷,但是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不少,有些地方也露出了黝黑的土地。
刚赶到江边的队伍,就被江面上的一条黑线所吸引。黑线四周更是站满了大量的工人。
“托雷斯尼亚,你说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往水里钉木头?”海德看着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托雷斯尼亚说道。
此时托雷斯尼亚身上背着一个木盒,木盒中装的正是托尔斯的骨灰,他不能让托尔斯一个人留在那森林之中,他要将他带回去,带回帝都。
“看样子是在修桥吧,不然为什么是一条直线?”托雷斯尼亚也十分的拿捏不准,这白头江,自古以来就没有桥的存在,不是因为其他,正是由于这白头江宽千米,水流非常湍急,并不适合造桥。
“造桥不可能吧,这白头江这么宽,还能造桥吗?这?”听到托尔斯的话,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位爷爷有如此疑问,何不过去问问?看样子对面是朱老八的队伍,那个人我见过,是朱老八身边的一个狗头人好像是叫瑞格吧”?安娜尼亚指着正在白头江东岸指挥着向冰窟窿里钉木头的瑞格说道。
“好吧,反正今天也该休息了,就在这休息吧,我过去问问”托雷斯尼亚也来了兴趣,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在这白头江上造桥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瑞格身边的几十个狗头人护卫,看见一伙人朝着这边来,立马拿起长枪迎了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地方已经被管制了,不得轻易入内”
狗头人解释了一句,通常情况下,在狗头人解释完之后,就不会有人前往这附近,因为这江面很大,在那里都能过去,没有必要非得在这过,这一次狗头人失望了,说完之后,那些人竟然没走,竟然有一个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拱了拱手说道。
“我们是光明神殿的人和你家领主有些交情,我们只是想问一下,这是在干什么?修建什么工程?”
瑞格离这儿并不远,自从被田野派过来修桥,他本身心里是有些闷闷不乐,修桥哪有跟在祭司大人身边来的痛快,不过祭司大人也说了,修完桥之后就让他回到自己身边,瑞格也不敢违背大人的意愿,所以努力的在这替大人修着桥,刚开始他也不认为大人的方法能成功,不过越做越感觉大人这个方法十分的巧妙。
冰面上打一个洞,然后将巨木插入洞中,狠狠的钉入泥里,每隔几米就这样做,现在眼看着冰庙要开化,不过它的木头桩子也打到了江东岸。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瑞哥回过头看了一看,原来是那个光明神殿的魔法师,瑞哥直接走上前来。
“原来是托雷斯尼亚先生,不知道先生这次到我这儿有什么事吗?”
狗头人瑞格学着人类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在做什么?”海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是这事儿啊,我们祭司大人让我在这白头江上修一座桥,方便两岸的人员交往,也方便两岸的运输货物和各种贸易往来”瑞格将从莱文那学到词语,几乎全用上了。
“在这地方修桥能成功吗?这可有有近千米的距离。这小小的木桩,不是回来被冲走吗”。
托雷斯尼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一个个的排列笔直的木桩定在河岸之上,日延伸到远方,每一个木桩一个高过一个,直到将中心达到最高点,然后向下落。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按照祭司大人的办法在做,不过看其木桩的坚固程度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整个河道木桩已经被基本钉完,木桩向岸边延伸了十几米,以防止河水的涨落,下一步就要在木桩上连接木板了,这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不过显然和钉木桩比起来要好干的多了”。
“这个木桩一直延伸到对岸?,如果说按这个方法来说真是一个好办法,既解决了水的冲击问题,又能快速的建造木桥,你们祭司大人的头脑还真是聪明”。
看着一个个冰窟窿里的木桩,托雷斯尼亚,海德以及安娜尼亚,都啧啧称奇,这个方法不但简单而且非常的实用。
“对,木桩已经延伸过去了,我们是从西岸往东岸修的。西岸已经开始向桥上铺设木板了,木板的铺设也是先连横向再连纵,纵向成承的铺满,再铺横向。”瑞格说到此处也是滔滔不绝,刚开始不愿意做,但是做过之后也是小有成就感。
“如果这座桥真的修通之后,那么不论冬夏,这座桥都可以通行人或者”
想到这里时,海德突然心里一惊,如果夏天也可以通行,那么这条大江再也不是难以逾越的天堑,这个桥就是战略要地,而桥的两侧又都是田野的地盘,那么田野就是连接兽人帝国和人类龙威帝国的唯一通道,有人说可以摆渡,但是如果有桥走,谁又愿意做那危险的渡船呢?不但危险,而且上下船非常的麻烦,货物的运输更是繁琐至极。
“如果几位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下,我估计现在的木板已经铺到了整个白头江的中间部位,在河水彻底解冻之前,我想这条桥就完全可以通行了”
瑞哥并没有看到这条桥的意义,而是毅然带着笑意跟几人介绍说。
“这倒不必,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准备休息了,感谢瑞哥大人为我们介绍这个工程”,托雷斯尼亚再次拱了拱手,对于兽人,他现在可不敢小看,哪怕是眼前的这个狗头人,也有了尊重之心。
“哦,是这样,那我也不打扰你们,我继续回去监工了,我想木桩的工作,今天晚上之前就基本能完成了”瑞格说完回到监工的位置。
“爷爷,你说这个猪头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怎么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呢?如果没有这样的方法,想要在这河岸上建一个桥,显然是不可能的”安娜尼亚眼睛向上一瞟,那眼神充满了崇拜之情。
“还记得和那个猪头人斗嘴的时候吗?当时你可是看不上人家,嫌人家身上脏,且有异味,这时候怎么夸起来了?。”托雷斯尼亚看着自己的孙女,脸色变好了不少,竟开起了玩笑。
“爷爷,你说这干什么?当时当时我不是不知道,我以为他和其他的猪头人一样,没想到他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安娜尼亚从小就是性格开朗的人,对自己的一些错误看法,他也勇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