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有一张桌,桌上放着一盘棋,一场残局留在棋盘上。
一人一边落座,默契的执子下起了棋。
“葡萄快熟了。”姜正落了一子:“大概后日就能吃。”
“学生也许久没有尝过。”萧衍紧接着落一子:“还是很甜的,对吧?”
“嗯,从它第一次结子至今,都是甜的。亦如栽种它的人。”
萧衍下子的手稍微顿了顿,换了个落子的位置。
姜正无奈笑道:“平局。”
“学生棋艺不精。”
这哪是萧衍学艺不精,不过是让着他这个老家伙是了。
姜正也不拆穿,又道:“再来一局?”
“好。”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
深夜,凌清刚一入睡,就听到哭声,是顾清的。
她们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次午后。
“你怎么了?”凌清不明道。
她见过顾清生气,就没见过顾清哭过。
这突然哭起来,让她很是莫名其妙。
“你要去赏花宴吗?”顾清带着哭腔,说的上起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会断气那样。
“要去啊!”凌清知道,现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身体里的顾清都能感知得到。
“那你能去一下我原来的闺房吗?还有我爹爹的书房。”
“去你闺房我能理解,去你爹书房干嘛?”
“我闺房里有个暗格,藏着我的宝贝。爹爹的书房里,也藏着他留给我的东西。”
顾清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走的时候太生气,把东西都忘记了。”
“见到你,冷静下来之后才记起来。只是当时不好说,也不想让你去送死,今日听到什么赏花宴,我才…”
凌清挑眉:“那你现在说,也是让我去送死。”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顾清越说越小声。
“那你说说,你藏了什么东西,在你爹书房里又藏了什么东西?”凌清回来好一会儿,才把尴尬的气氛打破。
顾清精神一震,赶忙道:“我藏的都是我娘亲的遗物,爹爹留给我的是一块石头,他说很重要。”
“石头?”凌清疑惑的同时,亦是好奇。
什么石头,会那么重要,还要藏起来。
“我也没见过,爹爹在出征前提醒了我两次要看好它。若是府里有什么异常发生,一定要把那石头带走。”
凌清神色凝重:“去你闺房倒是不难,去你爹书房,还真得把命揣紧。”
顾清知道,就算偷偷潜进顾府,都得小心再小心。
何况是白天,还是在开办赏花宴的时候。
“娇娇...”
“叫我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