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先是为凌承天把脉,神色从开始到后来都是很轻松,似乎在看的只是一个偶感风寒的病患。
“李公子,换的汤药是不是没有加天山雪莲了?”
凌清的询问,李善听的明白。
她这是不想让凌承天知晓,她知道了一切。
李善收回把脉的手,说:“对,还要每日泡一次药浴,内外一起巩固,效果会更好。”
“多谢了。”凌承天也装作不知道。
“凌伯父,您又客气了。”
“那也是不是说明,我父亲身体里的毒都除干净了?”凌清问。
李善点头:“但身体很弱。”
“你多陪陪凌伯父。”萧衍突然说道。
别说凌清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和他一起长大的李善,都甚感不可思议。
突得,李善忍俊不禁。
萧衍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你不要在意我。”李善清了清嗓子,依旧忍不住笑意:“我笑完就没事了。”
凌清捉摸不透他们俩人间,暗地里的你来我往。
索性退出‘战场’。
“爹爹,于家可信吗?”凌清问向半合着眼的凌承天。
凌承天问道:“怎么了?”
“于子协来请贴,似乎是想和咱们叙旧。”
凌承天缄默了好一片刻:“那就去看看他想说什么。”
凌清点头,看天色不早了,便道:“那女儿现在就出门。”
“记得叫南柯跟着。”
“好。”
凌清转向萧衍和李善:“我有事先走了,你们随意。”
李善笑笑:“慢走。”
郊外,枯木干草遍地,凌清和于子协立于此地之上,望着远处的山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本姑娘排除了万难,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凌清随意道。
于子协看着身旁娇若桃花的凌清,笑了笑:“这样才显得我们见面,很难得。”
“是不易忘。”
于子协依旧笑了笑。
他为了今日能以最佳状态和凌清见面,刚入夜就上塌,谁知睁眼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天已经大亮。
近身伺候的小厮,也想自家公子能睡好些,所以才没有叫醒他。
慌得于子协连早膳都没时间吃,穿戴好整齐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城郊。
他仅仅比凌清,早到几步时间而已,这已经让他大汗淋漓了。
幸好那几步时间,能让他换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衫。
凌清望向身侧的于子协。
他一席竹青色长衫,外罩一件月竹白莲蓬衣,衬得他风流韵致。
那双乌木般黑色的瞳孔,高挺英俊的鼻子,最引人瞩目的当属他那双诱人的红唇。
除里小红唇,其余都变得充满陌生,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