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怪物思考期间,老者迈步走近了布舍,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除了摔伤之外,并无大碍,遂放心下来。他蹲在了布舍身边,细声问道:“小子,我们也算是旧识了。我能不能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现在有些不方便……”说到最后,声音细如蚊呐,布舍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布舍强忍着全身摔伤的痛楚,疑惑地看着老者:“什么……事?”
老者闻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将手中古剑交到了布舍手中,冷然道:“帮我把那家伙杀了,用这柄斩妖剑!”
布舍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不自己动手,而非要自己劳烦自己。但是刚刚那只绒毛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既然有机会报仇,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放弃?
布舍紧了紧手中的斩妖剑,忍痛站了起来:“行!”
绒毛怪物被布舍的举动所吸引,它露出微微笑意,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竟然这老者受了重伤,那么,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稍稍压低了身形,打算拼死一搏。他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神鬼莫测的速度,他打算用快速的冲刺来一决胜负。自己被斩落的手必须捡回来,因为他有办法能让自己的手重新恢复原貌。
老者似乎是洞察了绒毛怪物的心思,他面色冷然,极力地念动灵言:“定!”
绒毛怪物心神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窖。果然道行修为差了这么多,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此刻的他,表情淡漠如常,微微浮现解脱之色。
提着斩妖剑的布舍,一步一步地挪动,终于靠近了绒毛怪物的身边。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绒毛怪物,想起了自己等待死亡时候的样子。
他咧嘴而笑:“呵!”斩妖剑稳稳当当地刺入绒毛怪物的身躯,光芒从怪物身体之内迸射而出,最后化作了点点星芒,消散在空气之中。
看着有些不太真实的这一切,布舍如梦初醒,他脱力般垂下了手臂,斩妖剑“叮”地一声掉落在地。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询问布舍:“斩妖的滋味,怎么样?”
布舍想了一会儿,确定刚才的这一切并非是幻象之后,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爽!”
老者淡笑:“喜欢的话,我把斩妖剑送给你。”
“好啊!”布舍毫不犹豫接话道。
老者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布舍的爽快让他有些意外,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有条件。”
布舍蹲下身子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斩妖剑,随口问道:“什么条件?”
“叫我一声师傅,我不仅把斩妖剑送给你,我还送你其他三件宝贝。如何?考虑一下?”老者本想待到布舍离开水溪城的时候再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他,但是依据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似乎自己已经出不去了。
那人的道行之高,自己立魂初期的修为竟然也敌不过他。好在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遇到了自己的衣钵传人,不论他是否接受,他都必须交给他。因为他姓布,和自己的老哥一样,同时布式族人。
布舍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舍地说道:“算了吧,我不太喜欢叫别人师傅……”
老者惋惜道:“哎,可惜了……四柱全阴,多好的苗子,哎……”
“也罢,谁叫你和老哥一个姓呢!”老者下定了决心。不叫他师傅并无所谓,只要他继承了自己的衣钵,能够一生除妖卫道就行了。
老者走近布舍身边,伸出右手化作剑指,剑指之上亮起幽绿光芒,随后他在布舍的左右手臂上刻下了两个奇怪的符文。
布舍茫然地看着老者,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老者摆布。
刻完符文,老者介绍道:“这两个符文,分别是斩妖剑和照妖镜的召唤符文,左手照妖镜,右手斩妖剑。你若想用,随时都可以召唤出来。灵言很简单,直呼它们的名字就可以了。”
说完,老者又拿出了一个丹炉一样的东西。看着这个丹炉,老者眼神迷离,自言自语道:“老哥,当初它成就了你,现在我将它放在你同族人的体内,不知道还会不会成就另一个你?”说着,便将丹炉封入了布舍的灵泉之底。
布舍心中忽然一冷,脸色瞬间煞白,全身粉绿变化,痛苦至极。只可惜他被老者的缚魂术定住了身形,不然,估计早就躺在地上打滚了。
老者看在眼中,淡淡地说道:“坚持一下就好了。”果然,没多久,布舍心中的冷意便渐渐消散不见了。他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如初。
最后,老者将一本残破的笔记塞到了布舍的风衣口袋里,郑重道:“这笔记,是我游历一生最大的财富,上面记载了我平生所见过的所有符咒,你且收好了。”
老者长长吁了一口气:“布舍,你不认我这师傅也没有关系,只要你答应我,能够继承我的意志,一生除妖卫道就行了。”
布舍茫然地跟着老者喃喃自语:“除妖卫道……”
交代完一切,布舍的身躯便是一松,老者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缚魂术。布舍看着老头子,有些手足无措。
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性格怪异,自己明明并不喜欢他的,可为什么此刻心中却隐隐有一种难言的痛楚,就好像这一别便是永远一样。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渐渐隐没的月亮,兀自低吟:“时间差不多了。”
他转而深深看了一眼布舍,再次叮嘱道:“小子,自己保重了。”
布舍心中一痛,迈步喊住了老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虚云子!”
老者嘴角上扬,却未转身,兀自走向了小巷深处,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布舍看着老者消失的地方兀自出神,口中一直低低沉吟:“虚云子……师傅……”几分钟后,他回过神来,看了看已经惨死的失足女子,心生惋惜,毕竟也是一条人命,竟然就这么没了。想了想,他拨出了报警电话。
事件被定义为凶杀事件。死者身上检查不出任何与布舍有关的东西,所以布舍只做了笔录便离开了警局。
酒吧街的治安本就不好,凶杀案件也经常发生,而这次死者又是失足女子,所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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