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属实称不上愉快,只要稍微一回想,温思惟便觉得四肢发冷,眼前发黑。
“不是。”他咬牙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没有失去孩子,男主角也没有强迫女主角去做腺体改造手术,把一个好好的人变得不人不鬼的,他们更没有逼着对方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故土,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度过两年,还被人家像垃圾一样丢回来。”
杨煜静静看着他,影厅的灯光已经亮了,他能看见温思惟通红的眼眶。
他还能听见温思惟特别痛苦地问:“杨煜,你真的觉得我们直接出现的问题仅仅只是沟通吗?你非要我再回忆一遍你对我造成了哪些伤害吗?”
“抱歉。”杨煜目光落了下来,似乎也有些伤感,“让你难过,不是我的本意。”
“是,都不是你的本意。把我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你的本意。”温思惟气堵在胸口,需要用力呼吸才能保持通畅,“你总是说不是你本意,但事实就是,我的一切苦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杨煜不说话了。
是的,温思惟说的没错,他的一切苦难的来源,都是杨煜。
如果没有遇到杨煜的话,他现在的人生应该是截然不同的光景才对。
杨煜也知道,他现在唯一能为温思惟做的,就是放手。但他放不了。
除非他死,否则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放温思惟离开。
杨煜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将手轻轻搁在温思惟的发旋上,这种动作由他做出来显得格外怜惜。
“抱歉。”他说。
抱歉,我不可能放过你。……
从影厅出去后,温思惟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想起正事来。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庄教和银霜姐之间的事吗?”温思惟道。
“当然,我没忘。”杨煜拉开车门,“先上车吧,我们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连电影都答应出来看了,也不差一顿晚饭了,况且温思惟现在确实有点饿。
温思惟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坐上了副驾驶。
七夕晚上,每个饭店都爆满,也不知道杨煜是怎么定的包厢。
包厢的隔音性很好,很适合谈正事。
也不知道杨煜是不是故意挑的。
正巧这时候服务生推门进来上菜了,温思惟收回思绪,切入正题。
“现在菜也上齐了,可以说了吧?你说的庄教复出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和银霜姐又有什么关系?”
杨煜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你给庄梦妍打电话了是吧?”
“是。怎么了?”
“那就对了。退役之后庄梦妍就躲起来了,这两年银霜一直在找庄梦妍的下落,却没有任何消息。银霜之前在她的sim卡上装了定位,但庄梦妍反侦查的意识很强,她一直都没有动过那张卡,所以银霜一直没办法定位到她的具体位置。这次应该是你打电话,她接了,才给了银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