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勺子么,你……要给殿下喂药就好好喂!别对主子动手动脚,主子都昏迷了你还……这样!”
宫羽嘴角一抽,觉得这人太直也不是一件好事,简直笨得跟石头似的。
他用手扯了扯宫剑的袖子,让他快住嘴。
舒月直起身子,回头反问宫剑,问:“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你家主子动手动脚了?”
宫剑:“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舒月笑了两声,“看来宫侍卫的这对眼睛虽然长得漂亮,但不太中用,我可没对你家主子动手动脚,我动的是嘴!”
宫剑用手指着他,脸色羞红,“你……这不知羞耻的小渔女!怎么能、能……”
舒月逗弄他,“我怎么了?宫侍卫原来不止眼盲,还是个小结巴呀!船上的大夫有人会治这病吧?会的话,快给他治治!”
宫羽道:“舒小姐,小剑他就是个直愣子,您就别逗他玩了。”他用手推了推宫剑,朝他使眼色,“快给舒小姐道歉,刚才她是为了方便给殿下喂药才这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剑小声嘀咕一句,“哪有这样喂药的?不是有勺子吗?”
舒月:“不然,换你来试试?”
宫剑:“不……不用了。”
舒月睨了他一眼,意思是他不行就闭嘴,他读懂她眸中的意思后,整个人讪讪干站在原地。
时间一点点流逝,卫衡昏迷了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伸出手轻抚着额头,摸到额头上包了一层纱布后,甚是觉得奇怪。
待卫衡微微侧头一看,见到床侧坐着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轻蹙起眉头。
他撑起身子,想要起身,见到自己竟然穿着同她配对的大红色喜袍,眸中全是讶然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月见卫衡醒来,欣喜地着朝他凑过去,“卫哥哥,你终于醒了?”
卫哥哥?
他根本就不识得她,这女子真是大胆!
卫衡撑手往后一退,避开她的亲近,“你是谁?”
宫剑惊讶。
舒月见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全是陌生之色,仿佛不认识似的,心想卫衡该不会是刚才砸坏了脑袋,记不得她了吧?
宫羽看到主子这副王爷,忍不住试探,“殿下,您现在是忘了舒小姐了吗?”
室内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近卫口中的舒小姐,除了他床侧的这个女人,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卫衡看了看舒月一眼,对她真是半分印象都没有,他轻轻摇了摇头,“她是谁?为何会穿着一身嫁衣,在本王的房间里。”
宫羽答:“殿下,这是舒月小姐,您遇到海啸,流落琼花岛后,是这位舒小姐救了您。您与她在岛上日日相伴,渐生情愫后定情,便想将她一起带回京城。现在,我们正在回京的路上。”
“至于您为何会穿成这样,属下不清楚。您原本穿的不是这一套,可自进去舒姑娘房里出来后,就穿上了这喜袍。”卫衡下意识就想反驳这不可能,可宫羽是他的亲近之人,不可能撒谎,而他身上穿着的是与女子一对的喜服。
这足以说明,他与那女子关系匪浅。
他抬眼看向那女子,就见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卫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小舒,是你的未婚妻啊!!!”
宫剑听到这句话,皱眉反驳:“主子的未婚妻是孙小姐!”
卫衡轻轻蹙眉,“本王何时有了未婚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孙小姐和舒小姐,到底谁才是本王的未婚妻?”
“……”
“……”
舍内气氛骤然一寂。
舒月看他这反应,估计卫衡现在的记忆是停留在落难琼花岛前,也就不记得她了。
至于宫里给他和孙小姐指婚的事,估计这位正主还不知道,就出事了。
宫羽顶着压力回答,“回殿下,孙小姐是孙太后的侄女,您和她的亲事是太后前一个月给您定下的,您那时候落难琼花岛,所以不知道这事。至于这位舒月小姐,他是您在琼花岛自个和她定下的亲事。您原本今日是要和舒小姐在海岛上成婚的,可我们登岛后,发现您忘了所有事情,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我等与您道陛下急召您回京,陈明所有要害,您就暂时推迟了与舒小姐的婚事,与我们乘船回京。可没想到,刚刚您撞到额头后,一时……就忘了与舒小姐的过往。”
卫衡这会儿听懂了。
也就是说,孙小姐是太后没经他同意,直接给他和孙箬箬指婚,至于舒月,是他忘记前尘后,在海岛上生情的一名女子。
他实在很难想象自己会与一女子生情,毕竟他之前可是不喜女子亲近,连碰都不许旁人碰一下。
卫衡抬眼看向舒月,声色清冷。
“舒小姐,你我一无父母之命,二媒妁之言,实际上算不得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舒月眼眸含着水雾,呆住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算不得是你的未婚妻,孙小姐这样的贵族小姐才算得上么?”
“卫衡,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刚在我房中与我喝了合卺酒,要了我的身子,现在失忆后转头就将我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