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滩上写下这个名字,总觉得这就是他的名字无疑。
舒月托着下颌,看着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
他的腿特别长,真是没有一处不合她的心意,简直是她的梦中情男。
舒月托着下颌盯着他的腿,见这俊美如神的男人轻轻拍了拍紫袍下的泥沙,慢慢站起来。
他喃喃道:“我总觉得卫衡这个名字念起来很熟悉,仿佛很多人这样叫过我。”
“虽然我想不起来之前自己叫何名字,但既然这块玉坠挂在我身上,那我从此以后便叫卫衡吧。”
舒月看了看他的袍子,不关心他到底姓甚名谁,只注意到他的衣衫湿了。
她道:“卫公子,你身上的衣袍都是湿的,一直这样穿着容易生病,我带上阿爹的衣服,领你去泡温泉吧!你洗了身子后,就把衣衫换了如何?”
卫衡有丝意外,“这里有温泉?”
舒月道:“有啊,琼花岛有一座火山,火山之下有许多天然温泉,离我住处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泉,我待会便你领去。”
八爪鱼埋在水底,一脸懵地小声问,“这里有鲛人族长的衣袍吗?我怎么不知道?”阿螺小声回道:“没有,那是主人瞎编的。”
“鲛人的嘴——骗人的鬼。”
八爪鱼:“……”
大海星:“……”
卫衡远望着椰树后的深林,道:“多谢姑娘好意,我搭个火把衣服烤干即可。”
舒月轻轻一笑,这男人还挺警惕,是怕她把他拐去林子里敲晕他夺财吗?
不过,他可是猜错了,她看中的是他的身体……哦,不,他的人。
这人挺警惕的,不太好搞,但她就喜欢做这些有挑战的事,这对舒月来说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她焦急地望着他,面露关切之色:“公子,我是担心你受寒,才提出去泡温泉的。若是你不愿走那么远的路,可以用我屋子里的缸水,虽然那水是冷的,但你放心,它干净得很,没有海腥味。我缸里的水不是海水,它是我从温泉池子里挑下来的。”
“走啦,走啦,你去我屋里洗,我保证……肯定不会偷看。”才怪,她不偷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就算今天不看,以后也会找机会慢慢补上。
舒月笑了笑,“我可是很有礼貌的姑娘。”
“……”
卫衡本想说拒绝的话,可这海岛上的姑娘大胆得很,直接拉起他的手,就将他往屋子里推,力气还挺大,另人颇为意外。
岛上的女孩都这样吗?
——
舒月在将男人领进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丝纰漏都没有。
他进屋后,一只手垂在腰间,时刻保持警惕状态,他刚才翻东西的时候,便发现紫袖里藏有一柄袖箭,似是他从前用来防备偷袭。
他垂眸迅速扫了屋中的陈设几眼,见年份都很久远,确实像有人在这儿住了十几年的模样。
那木桌上放了一只土陶,陶罐上插了几朵海蓬花,馨香袭人。
舒月进到一间里屋,“翻找”出一件衣裳后,递到卫衡手中。
“这是我从前给父亲绣的新袍子,他还从未穿过,你沐身后可以换上。还有这双靴子,你待会试试穿不穿得上,如果穿不上,我给你重新绣一双。”
“我们一家三口平时都是在温泉沐浴,所以没盖净室,只能委屈公子在外洗澡了。水缸在靠近厨房后面,公子请自便。”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
卫衡:“……嗯。”
卫衡低头轻轻一嗅,闻到了海腥味,若让他一直穿着这身脏衫,他是绝对无法忍受。
于是,卫衡在纠结一阵过后,最后还是抱着衣衫去到了后厨。
院外确实如舒月所言,有一个大水缸,缸口放了一个竹编盖,他轻轻掀开,见到缸里放了一个水瓢。
这里有一片篱笆格挡,从舒月所住之处望不见这儿,卫衡除去衣衫后,用水瓢舀了一瓢温泉水,倾倒在自己身上,哗啦啦的净水从他的宽肩窄腰处流下去。
—
舒月是鲛人,耳力比凡人好上数倍。只要她施法,还能将卫衡的身子看得一干二净,但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暂时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小鲛女。
她闲着无事,就在屋内用自己刚生出来的脚走路。
舒月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都不闲累。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不远处的水声忽然消失了。
她立刻坐在凳子上,装作乖乖等他的模样。
一阵脚步声渐近,屋内的门被人推开。
卫衡换上一件白色衣袍进到屋中,因他刚冲过澡,发尖上的水珠一滴滴落下来,微微浸湿了衣襟,舒月眼尖地发现男人喉咙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很是性感。
偏偏他长了张禁欲俊美的脸庞,让她看了,特别有种想亲吻他的冲动。
舒月想看看这样谪仙般的人被她拉入红尘后,一脸情.欲为她这条鲛人所迷,到底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