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圣特拉尔大钟楼的钟声响起,敲响了午夜的序章,人们在黑暗中放纵,堕落。抛弃了华丽而虚伪的面具,露出了深藏在心底的罪恶。
若是漫步在圣特拉尔的街道上,偶尔会听见压抑的和喘气,伴随着发春的猫叫,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纯洁的月亮在**的迫使下藏进了云霄中,不敢直视大地上那淫秽阴暗角落。
一只野狗,低着脖子在街角的垃圾堆中翻腾着食物,瞥了一眼躺在垃圾堆边的流浪汉,继续着寻食的大业。远处三辆卡车飞驰而来,惊醒了躺在污秽中的流浪汉,野狗低鸣了几声,跳着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当卡车过后,地面上只留下一道被拉长了的血迹,还有路边那半截已经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
楚郁文躺在床上,睡不着。睡不着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有着睡衣,却无法合上眼,心中没有所想,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上那裸着上身半付着一颗歪脖子老树的少*妇。这是一张来模仿著名油画的彩绘。
隐约听见了庄园外的卡车声,楚郁文皱了皱眉毛,挤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除非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意外。随意的批了一件绒制的睡衣,从庄园的别墅中走了出去。
玛斯坦愕然的看了一眼黑漆漆中的身影,凭着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楚郁文。脸上带上了一丝苦笑,放下了准备拉响门铃的手,歉意的说道:“抱歉,这么晚来找你,出事了!”
楚郁文听着玛斯坦的话,有点点意外,拉开了铁门,说:“发生了什么事?”说着扫了一眼栅栏外那三辆满载着士兵的卡车,揣测了一下玛斯坦口中所谓的“事”
“斯卡在下水道失踪后,又杀了几个炼金术师,我已经和说过了,修兹今天中午回去之后,研究了一下被害者的位置,发现那些人所在的位置恰好都在第五研究所周围。爱德华兄弟两人不知道如何发现了这个事,已经秘密潜入第五研究所,现在连大总统都被惊动了。我在圣特拉尔的熟人不多,而权利上最大的也就是你,我想你不会生气吧?”玛斯坦说着尴尬了笑了笑。半夜扰人幽梦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哪怕是亲人,这样做也会让人反感,不得不顾及一下楚郁文的感受。
楚郁文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并不想去。爱德华兄弟死也好活也好,和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这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合作,就是互相利用,就好比他自己和玛斯坦与修兹。三人之间要说有什么友情,那根本就是在胡扯。玛斯坦的潜力对于楚郁文来说有着绝对的利益,而玛斯坦也要借用者楚郁文在军部的势力,努力向上爬。
“现在就去吗?”楚郁文将达拉在睡衣两边的腰带系上,问道。
玛斯坦点点头,带上了帽子,退了几步,和楚郁文一起坐上了卡车后座上。
进入了车厢,却发现修兹和莎莉都在,楚郁文都有一点点奇怪,是不是修兹和玛斯坦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若是莎莉也就算了,莎莉是玛斯坦师傅的女儿,可以算的上是玛斯坦的小师妹。可修兹有老婆孩子了,还天天折腾在一起,真是搞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