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被绑在树上,以一种赤裸姿态贴在粗糙的桃树上,眼睛被人覆上一层柔软的绸布。
依稀地微光透过绸布到达眼底,目不能视四感更加敏锐。耳畔吹过徐徐的春风、风里有青涩的桃香、柔软的肌肤随着自己的挣扎与粗粝桃树皮摩擦,她的呼救无人应答,渐渐口干舌燥。
旷野中仿佛只余她一人,天为被地为床,人生来赤裸无有拘束,衣服本为遮羞,如此原本的回归自然怀抱,细细想来也算一种奇特的体验。
她不再挣扎、不再呼唤,静心感受自然的洗礼,将自己并不圣洁的魂灵交托于天地。
微风是如此和煦,她深嗅枝叶前端露水的芬芳,是如此的宁静。
“嘎吱~”
不远处,微弱的步履与枯枝的响声惊醒了她。
从听到声音的这一刻,她赤裸的身子戒备起来,身体之上的细微绒毛随着风动的方向竖立。
“谁?”
刘野反剪与背后的双手不停挣扎,脑子里乱而有序地分析眼前困境。她是个女人,她的身体是骄傲的资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乐意奉献自己的身体取乐于旁人,若是有别的什么人不巧遇见她,她该如何?
杀了?还是剐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人的生死了?若是不杀,好像又对不起自己?
“咿!恁是弄啥了?衣服不穿的困在这里,妹子,恁是得罪啥人呗?”
是个男人!刘野的戒备更甚手脚有些冷,听着嗓音有些熟悉又不太熟悉,几乎是陌生的。她觉得吹到身上的风更冷了,皮肤上密密麻麻战栗起鸡皮疙瘩。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心里早已下了决断。
“这位小哥,你能帮帮我吗,我行动不便,若是你发发善心救了我,我定然抱着真金白银好好报答你。”
男人沉重的脚步愈发近了,风里多了些不相熟的味道,刘野将脸上的笑容再盛放灿烂些,让自己看起来娇弱地没有威胁。
“说啥报答,俺皱是这山上砍柴的,也是巧了,转个背就遇着了吗。妮儿恁别怕,俺这皱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