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散去一些心思,周军医走了,其他护士也跟着走了。
徐玉清走了进去,轻轻关上房门,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谢均礼身上盖着一张薄被,旁边被脱下来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叠着。
她走了过去,摸了摸额头,已经凉下来了,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这下,她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松下来。
注意到他的嘴唇还是很干,徐玉清拧干水壶,病房里找不到其他能用的东西,她只要去外边洗了手,用手轻轻的抹着水给他润润唇。
看他出一身汗,又去拿了身上的小帕子,一点点给他擦干净。
忙活一通下来,困意反而没有了,徐玉清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病床边,看着满脸通红,正在熟睡的男人,默默给他擦着额头。
现在的他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大概就是就是病来如山倒的感觉,平时觉得什么都可以搞定的男人,现在可怜兮兮的躺着,有点像睡美人。
她被自己这无厘头的想法给弄笑了,默默摇头。
一整晚,谢均礼大抵是因为疲惫,没有醒过来,徐玉清是后来在周军医过来检查后才去旁边那张床躺下的。
直接合衣躺下,不想弄乱被子,就这么躺着,也很快睡了过去。
睡梦中,时间很快过去,徐玉清被刺眼的光照醒,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暖暖的,一看,身上厚厚的被子,旁边的病床上没有人。
心下一惊,她一个弹跳起身,套上鞋子出门找人。
一推开门,她就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徐玉清大步走了过去,着急的四处看着他,“你没事吧!?怎么就起来了?”
谢均礼下意识扶住徐玉清的手臂,看着她担心的模样心疼不已,拉了过来,也不顾对面还有人,直接抱住轻哄。
“没事,我好了,不想吵到你所以出来和周军医说话。”
他耐心解释道,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派柔情。
周军医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情况就是这样了,小心着凉,那你们先说话,我就先去忙了。”
“好。”
谢均礼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周军医的表情稍显冷淡。
不过,徐玉清没有注意到。
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还有人,刚想退出来,谢均礼却不容许她退,揽着腰走进房间。
让她坐下来,看着她一身衣服乱糟糟的,谢均礼耐心的给她扯好,“我没事,昨夜对不住。”
他轻声说道。
明显是自己也没想到情况那么严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那么严重的病了,最多就是个头疼脑热,熬一熬就好了。
想到昨天她惊慌落泪,而自己只能无力躺着,谢均礼无奈叹气。
吓到她了。
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脸,好不容易考完让她好好休息,结果这样。
“我去给你打口水喝。”他说道,想让她再躺会。
徐玉清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揪住他的手,“我有水壶,我昨晚倒了暖的,你也躺着。”
两人互相放心不下对方,最后变成一人一张床躺着,遥遥相望。
扑哧!
徐玉清终于笑了起来,有点好笑,“我们好像牛郎和织女。”
谢均礼挑眉,一年见一次的牛郎织女?
想到这里,他直接翻开被子,一步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躺下,“我可受不了一年只能见一次。”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的动作太快,徐玉清没有反应过来,呆怔地看着他,一会,她才害羞起来,赶紧伸手推他。
“你赶紧过去!一会有军医查房!”
她紧张的不行,可是谢均礼这个厚脸皮的,是半点都不在乎,冷着一张脸,大手直接揽了过去,被子盖上,“徐同志,咱们领证了,不是钻苞米地。”
他这个态度惹恼了徐玉清,管你是不是领证了呢,她可不想在这正经地方出丑。
生气地揪起他的脸,一张冷峻的脸被弄的奇形怪状的,然而谢均礼毫不在乎,闭着眼睛。
就算脸被揪红了眉头也不皱一下。
她都无奈了,用手推也推不动,怎么都不行,最后只好放弃抵抗,任由他抱在怀里,反正这军区都是他的熟人。
丢脸也是丢他的脸,不管自己的事情。
徐玉清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暗示,看着好像睡过去的男人,到底也还是心疼,不折腾了,闭上眼睛一起睡了。
徐玉清昨晚没怎么睡好,一闭上眼睛不久就睡着了,可能是累的,轻微的鼻鼾声响起,谢均礼终于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病床很小,躺两个人本来就是勉强,谢均礼一直半个身子在外面,才勉强让她能舒服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