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只是今日好像有些狼狈。
徐玉清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刚好谢均礼走了进来。
挡住他前进的脚步,徐玉清皱着眉,扯开他挡住下巴的手,一道血痕还在渗血,在冷峻的脸色存在感十足。
“你这是怎么弄的?”徐玉清心疼的摸了摸,这好好的一张脸,被弄成这样,她突然感觉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欺负的感觉。
谢均礼僵了一瞬,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回来越心虚,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挡住脸。
谢均礼挡住下巴,捂住伤口,“我去涂点药。”
家里是有简单的药的,应该说每个军人家里都有点简单的药,都是从军区医院分配回来的,这小伤口更是不在话下。
谢均礼走回房间,推开门那一霎那,他推后了一步,看着炕上的竹匾和锅盖,冷静了两秒,重新踏了进去。
徐玉清也跟在后面进来了,看着谢均礼坐在椅子上,生疏的找着伤口,直接上手夺了棉签,“我来吧。”
“好。”
手小心的动作着,看着下巴处快要凝固的血迹,再看着男人一无所知仰起来的下巴,徐玉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个样子,有些···吸引人啊——
为了不给男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徐玉清手速加快,退后两步,“好了,吃面吧。”
“嗯。”
重新在餐桌坐下,徐玉清看了一眼衣服带有泥巴的男人,“你们今天训练很激烈吗?衣服都变得那么脏。”
她平时倒是有看见一些小战士全身泥巴,可是很少看见过谢均礼这样的,他向来爱干净。
谢均礼摇摇头,“没有,是团里大家比试切磋,我和隔壁团团长切磋,不小心滑了一跤。”
他说话的声音淡淡,可是眉间傲气显现,徐玉清看出来了,笑着问道,“那你是不是赢了?”
“咳咳,对。”
谢均礼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往嘴里大口的扒拉了一口面条。
那副傲娇的样子,让徐玉清想起了助理养的猫,傲气的模样和那只奶牛猫一模一样。
“那么厉害啊,那你这伤怎么弄的?”
问道伤口,谢均礼犹豫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只说是不小心磕到的,徐玉清也没怀疑,两人温馨的吃完一碗面,一起整理好厨房,最后看着房间面面相觑。
徐玉清放东西在这里晾的时候倒是没想到午睡的事情,她就想着一天了果丹皮肯定干了,直接收起来,然后山楂干可以烘多两天,每天弄一次被子,倒也不算麻烦。
但是现在午睡就要重新铺被子,一会睡醒还得再弄一次,徐玉清求助的看向谢均礼,她懒~
谢均礼看着自个儿媳妇求助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炕,叹了口气,还好这炕大的很,占了半个房间的大小,还有些家里,是一家人睡一个炕铺的呢,就为了省些柴火。
谢均礼上前,把折好的褥子打开,把锅盖和竹匾移到炕头去,刚好占半个炕,另外半个他铺了褥子,齐齐整整的,还真的有点豆腐块的意思。
难道这项技能,从这么早就有了吗?
铺好后把枕头被子放上,徐玉清开心的躺下,赞叹的看着谢均礼,“你真是人才,太棒了!”
谢均礼没啥反应,取了被子,给徐玉清盖上,羞红的耳朵顿时暴露无形,徐玉清憋着笑,死死的掐住虎口,不能笑!他可不知道自己耳朵还会红!
男人一无所知,把外面的军装都给脱了,跟着上床,这炕的宽度刚好是他的身高,不如之前舒服,不过他也能适应就是了。
暖意袭来,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双双闭上眼睛,男人的大手被徐玉清紧紧抱在怀里。
等徐玉清睁开眼,是被一阵声音叫起来的,她坐了起来,身边已经没了人,挪去窗外,是颜澜姐的声音?
她反应了过来,应了一声,拆开散乱的麻花辫,穿上棉鞋,拿上棉袄,大步向院门口跑去。
真是颜澜,她怀里还是抱着于送,两人的小脸红彤,徐玉清连忙把门打开,让两人进来。
颜澜着急的摆手,不过怀里还抱着孩子,一摆手,差点把孩子悠下去,吓得她连忙抱稳。
“颜澜姐?怎么了,这么着急。”徐玉清疑惑的问道。
颜澜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些猜测,却觉得不可能,哪个男人不会给媳妇儿知道,除了那些明显知道自己打不赢的男人。
可玉清居然不知道,颜澜眉毛一皱,感觉谢均礼有些奇怪。
“我一早上就说咋没看见你呢,可终于找到你了,老谢是不是没告诉你,今儿是军区打比赛呢!打赢了的头名可有奖金呢!”
啊?
徐玉清摇摇头,自己完全不知道。
颜澜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儿可是大活动,你没发现今儿家属区特别静啊,大家都去看了,今儿早上你家谢团才得了上半场头名呢,下午还有一场大赛,我早上想找你的,老于不让我走。”
她还以为是徐玉清自己不感兴趣呢。
徐玉清则是完全愣了,看起来大家都知道,可是谢均礼一句也不吭,甚至中午问他也没有说实话,她把棉袄的扣子扣好,冷着脸,“颜澜姐,我去梳个头发,麻烦你等等我了。”
第六十四章
因着颜澜和于送在外面等,徐玉清的动作很快。
她小跑走进房间,随意拿梳子梳了两把,拿头绳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