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进了席燃织的网里。
“那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买菜?”
“好。”
谢星洲说他来洗碗,席燃不让,两人推搡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败下阵来。
席燃负责洗碗,他负责泡咖啡。
天上的星星很多,点缀着天空,外面风平浪静,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站在落地窗前,他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还有些肿,好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过来,我帮你擦药。”
谢星洲回过头去,像一只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小狗一样,歪了下脑袋:“嗯?”
“过来这边坐。”席燃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擦药的动作很轻,是一种几近于羽毛落下的触感,脸上酥酥痒痒的。
席燃俯身,离他很近,宽松的v领衣服很轻易就能让人看到他结实的胸肌。
谢星洲微微转过头,不愿意去看席燃,脸颊烧得厉害。
席燃身上的味道和空气融为一体,不管他怎么转头,那股味道始终会停留在他的鼻腔附近。
只要他呼吸,就永远逃不掉。
那是一种很淡的草木香气,或许是席燃抽烟的缘故,总是偏爱这个类型的香水。
仔细闻,就能发现一股并不属于新鲜空气也不属于草木香气的特殊味道夹杂在里面,破坏了平衡。
白糖的甜味,醋的酸味。
并不和谐的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别动。”谢星洲总是在动脑袋,这让上药变得困难重重。
呼吸很热,打在他的耳朵旁边,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巴掌宽的距离。
席燃的刘海一不小心就会扫到他的耳朵上。
更是让他耳朵都红透了。
“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撩人的上药游戏才迎来了结局。
谢星洲立马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去上... ...上厕所。”
快速跑进厕所里,谢星洲眼疾手快反锁了门,把自己关在里面。
打开水龙头,一遍遍把冰冷的水拍在脑门上。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湿哒哒的,下颚线还在滴着水。
脸是红的,耳朵也是,连眼睛都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呼出来的气息比岩浆还要炙热。
不管过了多少次,那股灼热感依旧消失不了,他想呼吸点冰凉的空气简直是件奢侈事。
牛仔裤的形状发生了细微变化,小腹位置有些烫。
他干脆就着自己没有擦干的手,放在小腹上,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