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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81节(2 / 2)

玉长空:不是我,是你!

还有,这孩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林安已是有些绷不住了,绕过她就要走,秦流西此时便道:“我可不是恼你挡了我的路才故意说那晦气的话。”

林安脚步一顿。

“你虽然中了秀才,却是出身寒门且家底微薄,我看你手指带着薄茧,想来平日多以抄书挣些小钱,按理说,你有生员功名在身,能抄书挣点小钱,亦可度日。可你身上带着药味,眉间见愁苦,且你父母宫见煞忌,此主父母灾病,而你太阳星已落陷,说明你父已亡,所以如今在病中的,是你母亲,我可说对?”

林安的脸色惨白一片,指尖发抖。

“你身上带的药味,该是为你母亲熬药而沾染,你抄书所挣的银钱,也远抵不上母亲药钱,手头不称手,再为母体烦忧,所以你眉带愁苦。我说你考不中,仍是因为你父母宫煞忌又见丧门吊客星耀,你母亲,怕是无那命数看你及第耀门楣。”

玉长空听着,看向对面的人,眼神带了几分同情,但不过一瞬就消失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乃为人子女的悲苦,你若身着孝服,岂能赴考?考了,心有牵挂,又岂会考得上?”

林安双脚一个踉跄,哆嗦着唇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你胡说八道。你气我直接打骂我就是了,何苦要攀扯我母亲?”

“我是不是故意攀扯,有无说对,你心里明白。”秦流西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平安符来,递了过去:“你母亲是熬干了心血,时日无多,这枚平安符,你戴在她身上,可使她最后的日子舒坦一些,至少不会太受病痛折磨。这算是你我相遇一场的一点小造化。”

林安没接,秦流西把它放到了一旁的书本上,又道:“秀才公三年后再赴考,必中。你妹妹,将来莫要远嫁,尤其是嫁水边人家。”

林安听了这话身子又是一颤,看着秦流西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秦流西已和玉长空拾级上楼,很快就消失在楼角间。

林安看着书本上的平安符,眼眶热辣辣的,深吸了一口气,捏住平安符便向王老告辞走了。

玉长空对秦流西道:“刚才那秀才的母亲,不可治了?”

秦流西说道:“从他身上的药味,我还能辩出几味药材,都是安神调养的,以保守治疗为主,有一味还是山参。你看他身上穿着还带着补丁,可见家境不好,山参固然不比人参贵,可也是参,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担得起的。”

她慢悠悠的拾级而上,继续道:“照那样的药材,一旦吃不上了,也不过是等死。你要问能不能治,没看到人不好说,但看他面相,离丧母不远。这漓城眼看就要入冬了,本就身子孱弱靠药吊着命的老妇人,天气变了药也吃不上,那就是一个死字。”

秦流西垂了眸,道:“这样的命,抢过来,活得一时,活不了长,何苦来?生者寄也,死者归也,有时候备受折磨的身体,不如解脱。”

她语气带着几分凉薄,却也带着几分对生死的看淡。

玉长空喟叹出声。

却说林安失魂落魄的抱着几本书回到自己家的小院,见院内有几分凌乱,心中一惊,大叫:“妮儿。”

“哥你回来了。”一个身材纤瘦,头发略有些枯黄,穿着粗布衣裙的小姑娘从屋内走出来。

“家里怎的这般乱?娘呢?”

林妮小脸一垮,抿了抿嘴,道:“朱三爷他们来家里了,说今年收成一般,朱小哥也要成亲,让咱们还钱。”

林安听了也抿了嘴,上下打量她,问:“可有伤着?”

林妮摇头,道:“娘把那个压箱底的银簪交出去了。”

“那不是要留给你的。”林安有些着急。

林妮苦笑:“哥,有什么留不留的,家里欠着债,娘的药也都要银子。”她看林安的脸色难看,忙道:“哥你也别想太多,安心读书就好,我已经托了隔壁江大娘给我找了一份浆洗的活。”

林安低头看着小妹那双比他还粗糙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房内,有一记妇人声传来,林安连忙走进去,但见阴暗的房内,一个身材枯瘦,形容枯槁的老妇人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就要坐起来。

“娘您别动。”林安过去把她扶起。

林大娘咳了几声,道:“朱三爷来过了,那个银簪能抵五钱银子,我交出去了,咳咳……”

林安连忙顺着她的后背,道:“娘别说了,给就给了,我会多抄些书尽快还他们的。”

林大娘摇头:“我是没好活了,只苦了你和妮儿。朱三爷说他姑祖母那边有个俊才,在南边儿,今年十八,是个靠打渔为生的,一年也能赚几两银子,想要给咱们妮儿牵个线……”

林安脑子嗡嗡的,远嫁,水上人家,都批中了!

重点还不是这个,既然那个小公子断得中,那她说的自己会丧母,那他娘亲岂不是?

林安心口大恸,跪了下来,拉着母亲的手,眼泪吧嗒吧嗒流下。

第200章 区区白身赠你两句

“……相术不过是从面相骨相等推测一人的吉凶祸福、贵贱夭寿,相不相得准还得从细微之处来入手,就像街边的神棍,怎么随口掐几句就能使那些个大娘子大婶子信了,他们最大一个本事其实还是从细处去相。好比刚才那秀才公,你看他身上衣着带着补丁,可见家境不好,身上又带药味,不是他生病必是他家里人,他行动自如,说话中气十足,身上无病那就只能是他家里人了。”

秦流西缓了缓,又道:“再从他的面相一结合,这一说破再看他的脸色,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玉长空回想着林安当时的脸色,确实如此,这样的年轻学子,还远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为,又事关自己前程和家人,一听那不好的话,自然就慌了,人一慌也就露了破绽。

他淡笑着道:“看来相面也是一种大学问,也不是只看相,还得观察入微,两者相结合。”

“是这个理。”秦流西点头轻笑,道:“不过相术只是给以参考,面相这东西,存在的变数还是挺多的,能不能让它有变,变成什么样,还得看自己。所以又有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说,端看怎么判断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玉长空低喃一句。

秦流西听见了,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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