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考场的门,望了望湛蓝的天,着实松了一口气,该努力的已经努力,结果如何,等着放榜就好。萧守规考完,提议小聚一下,我笑了笑摆手说“先别了”,大军就要回来了,等苏宝同回来,差不多就放榜了,到时再聚吧。两人一同回寝,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声。
“萧兄杜兄!……萧兄杜兄二位且等一等!”听到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我与萧守规一对视,转身往后一看,见一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萧兄,杜兄”那人对着我们分别作了下揖,问道,“二位是准备回府了?”
“恩……”我恩了声硬生生转眼看向萧守规,眼前这人我知道是同考的,只是面熟悉,但不知他是谁,虽然在学里也待了不少日子,但每日除去同萧守规说话多点,别人多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萧守规看了我一眼便转眼看向那人,扬了笑脸,也作揖回了礼,道:“原来是魏兄,是了,我们正打算收拾收拾回府”
那人听了明了状,萧守规趁机侧身同我小声说了句:“已故郑国公魏徵四子魏叔璘,坐你后边”
“额……”我尴尬勾了勾嘴角,摆了笑脸,看向魏叔璘,真没想到是在我后边坐着的。
“魏兄喊我们,可是有事?”我问道,这魏叔璘是肃肃如松下风,濯濯如春月柳,尽得魏徵风骨。
“在下也没别事,只是这大考已经考完,想到同窗数载,今日一别,不免有些伤感失落,故来同二位送别一程。”魏叔璘道
说完,我与萧守规也都默了,两人对视,面上都有些苦涩。虽在这国子监里时日不多,但念及今日同窗分别,多数这一走,便同这国子监是永别了。
“萧兄,杜兄,在下还要去见别的生员,就此别过了”魏叔璘道,我与萧守规忙收神回礼送别。天无不散之筵,终会有这一日,且淡然面对就好。
收拾东西回了府,懵懵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丫鬟忽报孙禄堂来拜访。
“我闻国子监的考试结束了,料定你肯定憋不住回府了”孙禄堂刚见到我就笑着说了句
我无奈看了看他,直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何要事?”上回他这会子来了是来要红薯,这回不知要什么,费神想了下,好像我没别的东西了。
“过会说,我先问你,你可吃过了?”孙禄堂道
“恩”我点头
“那便好,是你上回说的棉花生意,有信了”
我听了立马清醒,问道:“那老板收回棉花了?”
“恩”孙禄堂点头,“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你且去收拾下,我们立马出发”
我听了忙回了院,简单换了身行头,便命人备了马,与孙禄堂一同赶去了西市。孙禄堂领着拐了两条巷子,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前,只见他下马,扣着木门轻敲了两下,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小童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们一圈,方大开了门,喊人出来帮我们牵住马。整个过程跟特务接头一样,整地我都怀疑孙禄堂在做什么律例不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