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看着倒像是病了。若夫君再晚点醒来,妾身就要去找大夫了。”
我对她笑笑,看来杜路没跟她说实话。杜路怎么会说我喝醉了?他为什么要撒谎?我前一秒还被高阳囚禁着,后一秒醒来却回了杜府。听淑文这话,那就是杜路把我救了的,可他又要瞒着。思来想去,只觉得我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听杜构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就猜测他在我身边安了人。开始我怀疑杜安,可后来想,杜安是知道我与孙家合作的事没错,可他不知道我认识李芯。御花园假山所见实在是太惊天,我怎么能再让人知道,谁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祸。可杜构不仅知道孙家的事,还查出来了我子午峪遇难的事,所以,我先将杜安列入备选。直到后来,杜路闪入了我眼里。
我先前从没怀疑到杜路那,是因为杜路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普通了。他人整日没什么正形,成天吊儿郎当,看不出是杜构派来的‘卧底’,可我转念一想,我竟然不会怀疑他,这难道不是杜路做一个卧底最成功的地方吗?待在我身边,却丝毫不引起我怀疑,杜路要是卧底,那他就太成功了。我往回想了下,发现就是在我与孙家开始合作初期,杜路闪现到我视野里的,那时候,离子午峪那件事也时隔不远。
所以,种种原因,我怀疑杜路是杜构派来的人,而且我还怀疑,先前蒙面救我的人,也是杜路。这便有了高阳那件事,我决定试探一下杜路。
对高阳信上说的‘沙门教’,我本没什么兴趣,可斜眼突然看到杜路,顿时生了试探他的念头。我一直怀疑却一直无果,此刻高阳倒给了我机会。高阳平白突然给我寄信,又是送到别院,我便猜测她一直有派人跟着我,所以想到她会对我做什么。虽然存在着危险,我还是决定一去,想着高阳不会图我性命,因为我先前并未得罪过她。之后那些事,却是出乎我预料,我再如何也想不到是那个辩机和尚,只是不知我同他哪里像了。
高阳困我,我想着会逼杜路出手,谁知直到我饿晕过去,也不见杜路来救。那时我开始怀疑自己猜测错了,也许杜路不是上回蒙面救我之人。可那时自己已经因为试探,被高阳囚禁住了,援救不知能否等到,我只好准备自救,所以妥协吃饭,补充回体力。谁知,却着了高阳的道,回想那张机关椅,想必她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杜路既然对淑文谎说我是醉了,那他一定知道我是为何昏迷。那段时间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如何说都行。杜路是高手,平时那副郎当模样正好是他用来隐藏自己的,学武之人如何都会一点医术,所以,他从高阳处救了我出来,又探知我中毒昏迷,但知道这点毒不至于损伤性命,故跟淑文撒了谎,免去了解释。
如此一来,一切也就通了。他既然不说自己是‘卧底’,我也不会去当面拆穿他。杜构要他监察我动向,我便由他去,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留他在身边对我也有利。
在家才休息了一日,事情就找上门了。谢初急赶了过来,说,我两日没去工部报道,周郎中急疯了,命人一找到我忙喊我回去。
我见谢初急地要跳了,忙喊人备了马,路上向他询问了事情缘由。谢初说了我才得知,工部给新安排了活,现在人手急,众人都忙疯了。
谢初说,本来工部排的活不满,先前安排的到五月份才有活,是给长安六条大道铺沙路的,谁知晋王突然向圣上请愿,要为文德皇后建寺。圣上听了,当即批了,命工部马上着手建造。建寺可是个大活,这两天刚忙完了堪舆选地,马上就快要着手建造了,可木材还没选备妥当。工程量大,将作监这两日为了招工匠也是忙的转头了。
听了谢初的话,我大致了解了状况。到了工部,见了周郎中,并未因为这两日旷工的事受到训斥。郎中只是给我安排了活,简单说了两句,也许是看二爷爷杜楚客的面子,他不好训我,如何杜楚客也是工部尚书,他顶头上司。
周郎中对我道:“你先前是被陛下特命去安置炉子的,但眼下工部的活多,人手不足,我听闻你那边事情也少了,便安排你来帮忙,等忙过了这些日子,你再去宫里安置暖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