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文不满道:“再稀罕也只是作物,吃不上就吃不上,妾身想起夫君先前为这作物不要命的事,就想把这些害人的物全给扔了!”
我急了,道:“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扔了,我得再等个几百几千年才见得到了”言罢看她还皱着眉,心念一转,突然笑了,她刚刚是说她担心我?
我朝她走了过去,看了看,问道:“上回我被野猪撞伤,你,有没害怕我没了?”
淑文闻言瞪我,道:“什么是‘有了’、‘没了’!夫君犯什么糊涂!”
“哦~”我一笑,凑上前去,道,“我记得醒来听杜安说,熬药的事都是你亲自弄的,怎么?怕丫鬟们做的不好?”
听出我话里戏弄之意,淑文嗔怒白了我一眼,背过身不语。
我一笑,上前伸手环住了她,紧了紧手,呢喃道:“放心,有你,我还真不舍得走……”
静静才待了会,门外突然响起了丫鬟的脚步声。
楚儿进屋,禀道:“郎君,杜路说准备妥当了,问您是否要开始?”
我松了手,命道:“让他们进来吧”
楚儿出了书房,没片刻杜路领人带着工具进来了。
淑文看了,皱眉道:“夫君,你这番做,给阿翁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我扯了下嘴角,回道:“没事,我做的事,没一件顺过他意,再多一件也无妨。只是苦了那些圣贤书,被我挪出了它们领地”我笑言。至于杜构,我想,是该想法找他谈谈了,这总受他压制也不是个事,我想要民主、平等,若不能以身反抗,那找个平静的法子跟他谈谈也是得行动了。
淑文无奈看了我一眼,道:“妾身从没听过哪个书生像夫君一样,又是木匠活又是种作物”
我哑言,还真是,才意识到我都是做劳身费力的活,左右只觉像个汉子,莫不是我灵魂深处还就爱倒腾?惭愧。
…………
“郎君!郎君”长孙府的小厮急急忙忙跑进了院里,见到长孙曦,忙喘了两口气急道:“小人刚打听到,契苾何力将军回朝了!”
“什么?!”长孙曦瞪大了眼,急忙问道,“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小人是偷偷从阿郎院里听到的,绝对没听错!”小厮回道。公子命他打听消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听,一颗心提着,绝没听露了一个字。阿郎说那什么‘薛坨坨’(谁会起这名?莫不是那人生下来就不受耶娘待见?)打着陛下一国之君,断不会欺他的念头,放了契苾何力将军回来,此刻正带着和亲的礼在来的路上。
“好,等我回来有你重赏!”长孙曦说完急奔出了院,冲到了长孙父书房。
长孙曦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道:“阿耶,孩儿听闻契苾将军回长安了?”
长孙父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长孙曦不满,道:“什么样子!看不见你无忌叔父在吗?!”
长孙曦才见到长孙无忌也在屋里,忙行礼:“侄儿见过叔父,请恕侄儿无礼。”
长孙无忌摆手道:“无妨,你问契苾何力做什么?”
长孙曦道:“曦儿听说契苾将军回来了,便想来问阿耶,既然契苾将军回了长安,那与西突厥的和亲是否可作罢了?”
长孙父皱眉,道:“那也是陛下做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管?”
长孙曦道:“曦儿只是为人臣子,想替陛下,替大唐尽绵薄之力。那薛延陀部心存不良,他既然敢犯我朝边境,虏我朝大将,就一定心怀不轨。若与其和亲,势必会涨其气焰,终归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