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屋门,苦涩不已,果真是不给退路吗……缓缓叹了口气,转身,落寞离去。
咳嗽一天,浑身难受,再受冻估计就是重度风寒了。罢了,不过是借个床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亥时,猛鼓起勇气,像当初拿着《论语》找她一样,冲进了她屋。
屋里三人皆被我惊到,站着看我。
我只看了她们一眼便转过脸,怕看下去自己会尴尬到连路都不会走。咬了咬牙,三步并两步奔到床榻上,踢掉鞋,抖开被子,整个人裹进去挤到最里,动作一气呵成。
“少夫人,这……”虽然背对着三人,可丫鬟的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退下吧”姚淑文的声音,有些低,听着有些远。
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木门吱呀给关上的声音,屋里突然安静了,半饷,才听到姚淑文微微叹了口气。
等了好久都不见再有别的声响,心道莫非她也尴尬?皱了皱眉,突然看见里面还有床被子,右手从被窝伸了出去,以极其缓慢不会被发觉的动作,将那床锦被放到背后,留给她盖。
眼前突然黑了,姚淑文将蜡烛熄灭了。
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急忙闭上眼装睡。她在床沿坐下,伸手取过了我留的那床被子,一切都是我凭着声音猜测的。
感到背后的她躺了下来,半饷没有一声响动,凝神听着有些无聊,意识渐渐迷糊了。困,两日几乎没睡够四个时辰。
再睁眼已是翌日清晨,睁眼时发现自己夜里翻了个身,不过不见姚淑文,她已经起来了。
套上靴,没说一句话出了屋,回到书房洗漱吃早饭。
“咳咳”睡着还好,醒了感冒又冒出来了,嗓子眼挠着,痒痒。
“少爷,月儿将碗碟收了”见我放下了筷子,月儿上前收拾起来。
我抬头看她,只见她一直低着头收拾,一眼也不看我。心里觉得这丫头不对劲,自刚刚进来就一直冷冰冰的,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模样。对了,好像从放了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月儿,这丫头前两日去哪了?
正要问,月儿却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
饭后不久,苏、萧、孙三人来访,拖着病体见了三人,三人皆是一惊,问我为何两日未见就染了风寒。我打了个哈哈混过去,这里面的事,不足为外人道。
三人提议秋游曲江池,我没反对,因为我觉得自己该出去走走,这身子实在太弱,才两天就感染了风寒。
曲江还是曲江,可感觉却大有不同,上次来时池畔还是绿树环绕青草葱茏,这次来,只见远处青黄相间,虽有一丝萧索之意,但风景也是绝美。
“羡慕你们,上学是上学,可还有假期,我了?哎”孙禄堂叹了口气。
能在国子监上学的,都是蒙祖宗福荫的。孙禄堂父亲是商人,商人是有钱财,可社会地位不高,在初唐,商人即便花大钱,也进不了国子监六学。
我苦笑一声,凭着祖宗的福分才有的机会,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其实我倒羡慕他,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进了国子监,跟进牢狱没两样,与外界隔离十日,十日才“放”你出来透一天的气。
“再过些日子,一起去秋猎吧,过了这假期,再想见你们就不容易了”孙禄堂言语中有伤感之意,我想他是被这秋景给感染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下长安可真是小,过百的里坊,怎么就这么巧能碰上王茂时?还有他旁边那个,依旧着男装的小公主。
两人也看到了我们一行,刚想避开,却见王茂时的船朝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