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走漏了,第二天一大早这村里每家每户都背着五六框子野葡萄敲他们家门,往远处一看,村里的路都被这些人堵实了,王锄禾吓得哧溜一下钻到屋里不出来了,知道的是来卖野葡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讨债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直将这些野葡萄往当午家院子塞,好似怕主人后悔不要似的。
“当午啊,你看叔这些野葡萄值多少钱呐,这可是我们一大早上山摘得,新鲜着呢!”
“是啊是啊,当午。”
“咱村里人也都不容易,以后可指望你们家了。”
“对啊对啊,你看这乡里乡亲的。”
“是啊,当午,你看往上算,你太爷爷的太爷爷和我们家也算本家,咱村子这孟姓的以前可都算本家呐。”
大家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拉关系,一时这院子吵吵囔囔的将还没睡醒的多多惊醒了,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孟当午看着眼前排到路口的野葡萄框子,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些人也是有眼色的,一时都尴尬的闭上了嘴,但也眼睛里的意思可明白着呢——你今天不收这野葡萄我们可就不走了。
孟当午叹了口气喊王锄禾出来验收这些野葡萄。
王锄禾一步三挪的蹭了过来。
“一斤一分算吧。”孟当午说。
王锄禾点头,先将离自己近的葡萄框拿过来看,当下脸色就变了。
“这些葡萄破了,不能用。”
“啥?”葡萄框主人不干了,“怎么就不能用了,我今天刚摘的,新鲜着呢,破一点皮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胡说!”
王锄禾被这呛声语气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拽住了孟当午衣袖,一脸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当午黑着脸将王锄禾拉到了自己身后挡着,盯着面前张牙舞抓的人,冷声说,“我们花钱收购葡萄,要什么样的葡萄我们说了算,如果你有意见就拿着你的葡萄走人,谁给你的权利在我们家门口呛声的?”
这人一听立马涨红了脸,想着还有几筐野葡萄要卖给人家呢,所以就没再敢呛声。
孟当午抬头冷着眼环顾一周,凉凉的说,“要想我们家收购你们这些野葡萄,首先态度放好一点,我们孟家可不欠你们什么,还有,这些野葡萄必须完好无损,破了的,时间长的焉了的一概不要,所以我劝你们上山摘葡萄用点心,不要只图数量不管质量!”
孟当午说完就示意王锄禾继续查看,用不了的直接挑出来。
这一挑,大部分野葡萄都作废了,这可心疼死那些人了,但碍于孟当午之前的警告,这些人就算心里再不满也没敢出声,就怕人家一怒不收他家野葡萄了。
野葡萄味酸涩,吃不了,只能卖给当午家酿酒。再说这漫山遍野的野葡萄又没主,谁摘到就算谁的,平白的一笔收入谁家不乐意要?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等这些人都走了,孟当午帮着王锄禾将收到的野葡萄放到之前大盆里准备泡一会,等到了下午清洗后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