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通缉令上的罪名是杀人劫狱,畏罪潜逃。”
其实郁家被揭发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天牢重地,死了那么多人,却偏偏少了一个兰夫人,顺藤摸瓜找到兰萱,找到郁家也是可能。
但是,难道就因为郁苒跟她离开了,所以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她的头上?
“我要回去!”郁苒忽然起身。
司空翎立刻追上去,“你回去干什么!送死吗?!”
“家人因我蒙冤入狱,我难道应该一人在外逍遥自在?”郁苒反问,“牢中刑法我最清楚,天牢必然更甚,他们这般想找到我,若是严刑拷打,义父义母年迈体弱,如何承受的住?”
“可……可就算你回去了,天牢那种屈打成招的地方,这罪名一旦坐实,你们郁家照样逃不了干系,届时满门问斩,是你想见的?”
郁苒手握成拳,“那便再劫一次狱,将人救出来!”
“谈何容易?!”司空翎又心急又心疼,慌张中的郁苒仿佛失了所有主张,但凡看似有一条门路,她就会毫不顾忌的去走。
“但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郁苒突然吼道,她微红的双眼看得司空翎一阵心酸,她望着她,然后忽然将她抱入怀中,细声安慰。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喻锦:“劫狱这个法子,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再试了。”她道:“郁姑娘,你的心情我们皆可理解,但如今不可心急。人是要救的,冤是要洗的,不过需静观其变,从长计议。”
司空翎想了想,“如今官兵大肆在外搜捕,京城里肯定也是重点严查之处,那我们……”
“也许不然,你们离开京城多日,大理寺自能查清这一点,畏罪潜逃还躲在京中的是傻子,他们不会浪费过多人力的,而我们,大可就做一做这傻子。”
“您的意思是,进京??”
收拾好包袱,司空翎一行当日下午便往回走往京城。到时已经入夜,因为严密盘查进出人士,那时城门已关。几人便又是老方法,直接轻功飞进去。
上次离开时,那处偏僻小院并未卖出,如今已然没什么官兵再在那处搜查,便过去稍住了一宿。
隔日易了容装,司空翎与郁苒一道去被封的郁府看了看,诺大的白封条异常刺眼。
郁苒转身走开,司空翎叹了气也跟上去,两人刚走到岔道口便瞧见一对巡视的官兵,司空翎抓住郁苒的手臂,书若无事的把她拉到路边来给官兵让道,却藏也不藏。
喻秋涵的易容术是师父教的,所以喻锦亲力亲为,她们现在的模样,站在那让人瞧都无人能认得出来。
官兵果然顺顺当当的走远了,司空翎拉了拉郁苒,两人继续往前走,不过只几步便又停了下来。
前方路上有一辆马车,红顶金帘,瞧这奢侈的劲,便有几分相熟。司空翎不由皱了皱眉头,与郁苒寻了处不显眼的地方观察了一会,果然从那马车停靠的府宅大门里走出来几个人,最前面的女子时而转头与身边中年的官服男子谈论些什么,街市嘈杂,司空翎吃力的听了一会,却也没听真切。
不过这女子,她与郁苒倒是都看真切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郁苒忍不住低声疑惑。
司空翎自然也如她一般惊诧,那张脸,若非郭沅还能是谁?
司空翎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