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族人们傻了眼。
下坑?捞?
这……这如何下手捞啊?
但是低头一看坑底的虺,咬咬牙,跳!
只是没一会儿,坑底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哎哟声。
乌雨似乎还觉得挺有意思,拉着乌雅也跳下去了。
那坑哪里容得下这么人和蛇?有些越族人急眼了,就只能扒拉在坑边,拼命地想要找到自己的那条。
胡亥转过头来,对着徐福和嬴政甜甜一笑,“我们能回去了么?”
徐福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翘起的嘴角。
是,胡亥或许是被教得有一点歪,但本质上他并没有染上半点坏的习性。徐福觉得,这一刻的胡亥又聪明又可爱。他掐了掐胡亥的耳朵,低声道:“还想不想见一见那头子路?”
胡亥道:“还能见么?”
“走,我们去找找。”徐福牵着胡亥往一旁走,秦国这边的人当然跟上了。
嬴政也听见了徐福口中的话,他极为纵容,二话不说地也跟了上去。不就是要见那日的子路么?就算那子路寻不到了,他也能有办法,将其弄到徐福的跟前,要死的要活的全凭徐福一句话。
离开之前,徐福还没忘记将之前写下的方子留给越族人,那上面记载的都是如何解水银之毒的法子。
水银的毒,中毒慢,但同样的解毒也慢,徐福不可能一直留在越族,盯着他们解读,那自然最好的法子便是留下方子,且不说之前他教过乌雅认字,乌雨和乌云也应当是能认的。如此,徐福便可安心了。
此时,他要去寻那子路,是为验证一件事。
他当然知晓自己并非什么神灵,也更不可能在一个照面间,便将那样的一头熊吓得匍匐在地。可当时那熊的确是朝着他跪拜下来的,因而徐福便想到了另一物。
他怀中的鼎!
当时他刚从阿庆手中接过了鼎,这只鼎,还是从楚国寻来的,是徐福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比如又遇上疫病,那便用它来捣个药,或是熬个药,或许能有出人意料的奇效。
但徐福万万没想到,它的奇效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他们离开了越地,悄然潜入了山林之中。
胡亥道:“子路我也能唤来。”
徐福看着他的目光微微变了,“这也能唤?”徐福眼底带着惊奇。
胡亥手上的本领实在有意思!
胡亥点了点头,闭上眼,口中似乎又模拟了什么声音,细小的,常人难以分辨的声音。就像是发出了一段独特的频率波段一样。
没多久,有秦兵惊叫了一声,“是吼声!王上,是野兽的吼声!”
胡亥很是镇静,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指着一个方向,小声道:“来了。”
徐福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小鼎,道:“你们退到后面去。”
走在前的秦兵哪里敢从,纷纷回过头来,为难地看着徐福,“王后,这……”
“退后。”徐福冷淡地重复了一遍。
“退到后面去吧的。”嬴政也出声道。
这时秦兵们虽然仍旧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