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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熟到渐渐清醒。
徐福本来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突然间他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了。一种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的感觉包裹住了他,徐福觉得有些难受。
他的眼前一花。
日头正烈,挂在天空。
他看见了人来人往的天桥。
还有天桥下的瞎子,瘸子,流浪乞讨者……
还有那个支起来的摊子,摊子上摆有签筒、八卦盘、龟甲等物,旁边的招牌杆子上书“算命”二字。
徐福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那个画面渐渐地模糊了,隐约中他看见了那个戴着金链子的黑老大,大摇大摆走过来……
徐福不知为何,突地一阵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一花,恢复到黑暗之中。他听见了流水潺潺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个口音怪异的稚幼童声,“叫……君、君房?”
“对。”
“我……我叫,叫阿咿。”
“对。”
徐福脑子有点疼,他口中呻.吟一声,然后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的还是老旧的客栈的床顶。
徐福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梦,刚才他都以为自己的灵魂真的离体,飘回到现代去,和另一个自己见面了。
一双大手横过来,将徐福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轻轻松松便抱在了怀中,徐福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嬴政。
嬴政抬手给徐福揉了揉额角,低声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徐福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嬴政的温柔,顿觉连脑子都快舒服得化开了,他放纵自己瘫软在嬴政的怀中,淡淡道:“不了。”
“赵国……”
“原以为公子嘉是个好突破的,却没想到还不如选太子迁,太子迁好歹与我有几日情谊,我劝他几句……再看结果吧……”徐福想到这些日子太子迁的表现,倒是觉得有些不忍杀了他。
嬴政沉默一会儿,“都听你的。”
“此事了解,我们再去一次上党。”
“好。”
“可惜了,这次扶苏跟着我们来到邯郸,却没学到什么。”徐福暗暗皱眉。
“不,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嬴政低声道,“他至少学到了一点,若是一味讲究仁慈,便只会害人害己,甚至祸害身边之人。严重者,便是祸害国家。”
徐福眼皮一跳。他怎么觉得嬴政是在隐晦地教训他呢?
当初公子嘉可是他让留下来的。
不过嬴政温柔地抚弄着徐福耳畔的头发,倒是让徐福很快便将那个念头抛开了。
与嬴政温存了一番后,徐福才沐了浴,用了饭食,换上新的衣袍。
因为新的衣袍是白色的,徐福被划伤的手指便在上面留下了红点,嬴政眼尖地瞥见之后,伸手抓起了徐福的手腕,然后低头含了上去。徐福面上飘过淡淡绯色,不自觉地缩了缩手,奈何嬴政将他的手腕握住了,徐福没能收得回来。
温热湿润的感觉紧紧裹着徐福的手指,徐福顿觉一股酥麻一直蔓延到了心头。
徐福哪里还有用饭食的心思?他搁下筷子,正思考着要不要靠到嬴政怀中去的时候,嬴政突然松开了嘴,道:“乖,吃饭。”
被撩拨得春.心.荡.漾的徐福:……???
待到当日入了夜后,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