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站在那边就笑,笑够了才给吴笙报了个价格,说要买她现在画的这幅画,吴笙听了淡淡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觉得这幅画画的不好,等回去了再给你画一幅更好的。”
“真话呢?”
吴笙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是我要送给吴邪的。”
解雨臣听了也突然有一种想要叹气的感觉,但他不叹气,又风轻云淡地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请讲。”
“你明明可以不和他离婚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吴笙握着画笔的手又动了起来,她轻声说着这个问题的关键答案,“我不怕与他分别,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他在道路上回首看我的时候,会认为我是他的拖累,如果他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我会恨他。”
但我在那时也会可悲地爱着他。
她心想,我会有时苛责于命运的不公,可是人生走到一半了,命运刁难的不止她自己,吴邪是,解雨臣是,那个竹棚里的所有人都是。
关于命运,休论公道啊。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吴邪在寻找一个给自己疗伤的地方,他安放他千疮百孔的灵魂,找寻自己前半生未得的宁静。”
“那你觉得他会就这样下去吗?”
吴笙回眸看了一眼解雨臣,解雨臣也低头看着她,吴笙看着他的双眼时,突然想到可以结合自己的长相和解雨臣的长相,以及吴双阮的照片,画出解连环。
画出那个横亘在她和解雨臣生命里的男人。
但是没有意义。
吴笙摇了摇头,“不,他总会有继续出发的时候。”
我不想在他再度踏上道路的时候与他以憎恨的态度对待,所以我选择和他分别,将所有的一切退回到最初的时刻。
解雨臣说可是你看上去很害怕真的回到最初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