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沫沫想说什么,但刚张嘴,就又抽噎了一下,然后还打了一个嗝,他眼睛红红地看着邹盛,然后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和窘迫,他的面颊都红了起来。
邹盛把手巾递给邹沫沫自己擦脸,又起身去一边拿了杯子,从饮水机里接了水过来给邹沫沫喝。
邹沫沫端着温热的水,又不敢看邹盛了,他现在是后悔和愧疚。
喝了两口水,但是打嗝却根本没有改善,而且还比刚才打得更厉害。
邹盛只好把他从轮椅里抱出来,抱在自己怀里,开始给他拍着背脊,劝道,“慢慢喝,别着急,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
邹沫沫想说自己知道,但是又连着打了两个。
邹盛都被他这个样子搞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只是不断抚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去在他的胸口处轻轻揉摸,邹沫沫深吸了几口气,又喝了几口水,这才好些了。
他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邹盛开始还埋怨着他为了一个桑如馨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让他那么担心着急,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来找他。
现在看他这副可怜的样子,那些埋怨和气怒也不得不全都消散了,只剩下对他的怜爱。
他低头在邹沫沫的额头和眼角无奈地亲了两下,邹沫沫也就知道,这是他原谅他了,他把杯子握在手里,脸埋到邹盛的肩颈窝里,小声道,“对不起。”
邹盛又亲了亲他的头发,但是一时并没有说话。
邹盛看着邹沫沫,他喜欢抱着他,喜欢抚摩他的头发,喜欢亲吻他的额头脸颊,这些,都是他和邹沫沫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慢慢地形成的不能再改掉的习惯。
最开始,邹沫沫到他身边的时候,是不接受任何人对他的碰触的,邹盛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因为邹沫沫在心里排斥和人的交流接触,说邹沫沫太孤僻了,要改掉他这个习惯才好,大人对他的亲昵的抚摩和亲吻,能够让他渐渐减掉戒心,以后才能够打开心扉接受别人。
就是因为医生的这些话,让邹盛开始注意并且找机会去触碰邹沫沫,开始是亲自给他穿衣服和擦身,之后就可以摸摸他的头发,然后可以亲吻他的额头,后来可以亲吻脸颊和耳朵,再之后,他可以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直到他的一切触碰都成为了邹沫沫的习惯,假如邹盛不再抱他亲他,倒让邹沫沫不习惯,知道邹盛是在和他生气了。
邹沫沫形成了这种习惯,邹盛又何尝不是呢。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将邹沫沫抱在怀里,不亲吻他,抚摸他。这些,也都像是毒瘾一样,让他控制不住。
他们也许该是互相驯化了对方,让对方成为了自己不可或缺地一部分了吧。
邹盛抚着邹沫沫的胸口,看他打嗝好了很多,才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直接和我说吧。不要再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我着急担心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要是真的出事,那可怎么是好。”
邹沫沫在他怀里点点头,因为哭泣声音里含着一点鼻音,显得楚楚可怜又乖巧听话,“嗯,盛叔,我以后再不会了。”
邹盛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