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何尽的脸,却见何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似乎生怕何尽反悔,他?立马一屁股坐了上去。
只是一个用劣质皮垫上的座椅,并不比硬邦邦的米袋好多少,吕锦誉却也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幸福。
他?靠着靠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何尽侧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吕锦誉,对?方泛白?的唇还能看到?一点?虚弱。
似乎累极了,吕锦誉逐渐失去了意识,随着晃动的三轮车,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晃来晃去。
何尽收回视线,静默无声地看向了前方。
忽然,他?肩膀一重,吕锦誉靠上了他?的肩。
他?神情一顿,眼眸迅速沉了下来。
得寸进尺。
他?一把推开了吕锦誉的脑袋。
而差点?栽下去的吕锦誉在惊吓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
疲惫至极的吕锦誉头重脚轻地跟在何尽的身后进了门,他?现在全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想赶紧洗完澡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何尽却没有一丝体谅他?的想法,自顾自的准备去浴室洗漱。
吕锦誉忽然醒过来,想起了什么,对?着何尽说:“我想打个电话。”
何尽头也不回地丢了个手机给他?。
吕锦誉想问开机密码,却发现这把旧手机根本就没有密码,连软件也少的可怜。
对?方真?的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吗。
吕锦誉没有想太多,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妈,是我。”
他?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而冰冷,无形的散发出了一丝上位者的高贵。
“我不知道我的秘书是在什么时?候背叛了我,他?想让我死?,但?我逃走了。”
吕锦誉说的是法语,尽管他?的母亲不是法国人,可他?在某些情况下只会选择用法语和母亲交流。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吕锦誉冷笑一声,眉眼尽是冷漠。
“父亲那个蠢货早就指望不上了。”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柔和下来,轻声说:“我知道的,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想法和您一样,我暂时?不会回去,一切就先交给您处理了。”
浴室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吕锦誉侧头看了过去,却见何尽赤着上身,只围着一条到?大腿根的浴巾走了出来。
对?方那具白?净修长的身体上还挂着透明的水珠。
吕锦誉张大了嘴巴。
他?看着何尽路过他?拿走了椅子上的换洗衣服,又泰然自若地走进了浴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elsen?”
吕锦誉合上了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呆滞。
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