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徒的?双眼缓和下来,带着一种异常的?柔和,却幽幽地泛着暗光,深不见底。
他俯下身,在王惩的?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别怕,很快就好?了。”
王惩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落。
发烧的?王惩是个?傻瓜。
因为只有傻瓜才不知道疼。
他低下头,依恋又乖巧的?在陈戈徒的?衣服上蹭了蹭,再默默地扣紧与他交叠的?双手。
而?陈戈徒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异样的?暗光。
这一刻,躁动不安的?气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自然。
看似痛觉错乱的?王惩其实并?非不能感?觉到痛意,只是他内心的?贫瘠使他的?内心发生了扭曲。
而?陈戈徒也并?非需要通过那种粗暴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欲望,他只是喜欢看王惩脆弱又依赖他的?模样。
他们就像一对严丝合缝的?齿轮,互相需要,又互相填补。
2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办公?室。
有人暗自猜测莫不是陈戈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很快就被人否认了。
因为以陈戈徒的?性格,即便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他也做不出让医生到公?司私人出诊的?事?。
这时有人顺着办公?室指了指,小声地咬耳朵。
办公?室除了陈戈徒,还有那位呢。
“没什?么事?,就是身体的?负担太重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行。”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陈戈徒怎么了,结果匆忙赶过来一看,却发现是王惩发烧了。
作为私人医生,他知道的?远比他该知道的?要多。
想到外?面的?种种传闻,他总觉得两人实际的?关系远比外?界以为的?要深。
“麻烦谢医生了。”
“不客气,记得叮嘱病人在发烧期间最好?不要洗澡,就算洗也不要太过频繁和太长时间,药量我已经写?在了药盒上,一天两次,饭后吃最好?。”
谢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本是想让秘书先生记清楚,却看到波澜不惊的?陈戈徒一字一句地听了进?去。
他略微一顿,但碍于他的?职业素养,他还是什?么也没问?,笑着让秘书先生将?他送了出去。
休息室很快就归于平静。
陈戈徒坐在椅子上,拿出医生刚刚给的?外?敷药膏,用棉签抹在了王惩被指甲刮伤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