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门之後便不客气的直接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下,手上捧著的文件夹已经抽出好几份资料。
「要不要饮料?」我看她那麽直接,就刻意偏偏不往客厅走。
「水谢谢。」
对方头也不抬,拿著抽出的资料像在对答案一样专注的直盯著看。
我拿了杯水在她身旁坐下。
「去旁边。」
「为什麽?」
夸张,这人居然直接用命令句!
「没为什麽。」她冷冷看了我一眼,又回去看她的东西。
难道她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会乖乖听话?才不呢!
於是我没移开座位,还倾身像前和她一起看她的东西。
财务报表,公司营运细况分析。我觉得我要昏倒。
「你在干麻?」
「准备给你上课的资料。」她毫不犹豫的直接说了。
「我要上这个?企管?!」我眼珠差点没蹦出来!
「嗯。」
又是冷冷的回答,我整个无奈到极点。
等到她「准备」完,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我乾脆起身自己走到厨房拿了罐沙士。
回到客厅我不再坐下,免得到时候这人继续沉默我又要没事做了。
「你几岁?」
我拉开易开罐的拉环,看著已经把资料整整齐齐摆满桌面的她。
「15。」原本我没有很想回答的,但这人好不容易抬头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赏点面子。
「那你自己说,升高中的暑假做了什麽?」
「没什麽啊。」
我有点受不了对方严厉的眼神,像在逼供一样。
「每天夜店?」她挑眉。
「为什麽我要跟你报备?」
我火气上来了,这人是怎样?从第一次见面就十足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理我也就算了可以不计较,但现在她是凭什麽要问我这些事情我又为什麽要回答啊?!
「……稳重程度不比石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後又重新低头,回到桌面。
「什麽意思?」
马上我的不悦全无,差点忘了这人是我的教练,是个会把我和石擎一起比较的人。
「过度易怒。」
很精简,几乎没有语气起伏,好像刚才什麽也没发生她也没说什麽不该说的话一样。
「石擎不敢生气我跟你赌是因为他太没种。」我笃定的说。
要拿我跟他比,我就没有输的理由!
「歪理。」
「好啦,今天上课是要上什麽?」我把沙士放在桌脚边而不是桌面,怕弄脏文件,然後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坐下。
「细心,加一分。」她眯了眯眼睛。
「谢谢厚。」我无奈,你能不能在我难得正经的时候也正经一下啊?!
「不客气。你在高中开学典礼前一天做了什麽?」她难得正视著我。
「我有必要跟你报备吗?」换我眯起眼睛,再次不屑的说。
「我是你教练,从今天开始不管我问什麽你都要照实回答。」
搬出教练名义压我?!这人不是普通的贱!
「好阿我说,但我说了你不要喷鼻血。」我态度转为轻浮,想看看这位莫名其妙的女人有什麽反应。
但她的反应是我史料未及的。
「有什麽好喷鼻血,我也身为当事人啊。」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