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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从医几十载见多识广,对胡人善用的毒药有所了解,如今军营药材充足,他废寝忘食花了两天研制出了解药。
廉长林服药三天后脉象逐渐恢复正常,却依然没有转醒。
医师给他检查完伤口,替他把完脉最后起身说道:“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脉象也确实恢复如常,说明老夫用的药对症,廉将军没醒过来,可能是当时毒性深入没能及时排出。”
廉长林的气色并没有好转,唇色发虚依然是中毒的模样,蒋辽回头看他,心情沉重。
李树听到消息赶来,看到廉长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心里更是不好受。
廉长林经常带兵作战,必不可免会带一身伤回来,像这样昏迷不醒还是第一次。
以前他不管受多重的伤,歇都不用歇一下照常带兵各地征战,现在好不容易把蒋辽盼过来了,他怎么能出事呢。
李树看着一言不发的蒋辽,心里直叹气。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医师您倒是说啊。”什么法子试了都不管用,铁岳看的干着急,现在就恨不能当时留在漠沙,拼了命都不会让萨额老贼得逞。
军医沉吟片刻,说道:“依老夫看,如今廉将军并没有性命之忧,只能等他自己醒来。”
就是说,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好不容易北疆安定下来,他却面无血色安静躺着,气息薄弱如同上次寒冬落水。
当时送医及时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种事还要经历几次?
次次都能像上次那么幸运?
蒋辽垂眼望着廉长林,心底发沉。
将士们戍守边疆报效朝廷,这些年送走了太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已经看淡生死。
北锐军常年征战沙场,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廉长林一直都像铁打的,有异于常人的执念受再大的伤都能撑过去,现在却只能听天由命。
营帐里将士们都看的不忍,纷纷侧目。
几年前廉长林在士兵中脱颖而出,老将军就对他委以重任,这些年他每次作战都不负所望完成的很出色。
军营很多事情都靠他出谋划策,更是多次救军队于水火,如今能尽快平定边关他更是功不可没。
这样的能人以后即使不在军营任职,在外也能做出一番成就,老将军向来惜才又看重他,更见不得他就这么栽下去。
“医师,研制解药需要的药物你尽管提,军营没有的我给你找来。”他威严下起命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