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眉飞色舞情绪激昂,又有李二泉在旁边兴奋补充,石头和石块开始还矜持地坐在各自的小凳上,听到起劲处坐不住了跑到两人旁边听的过瘾。
“你们是没看到,蒋禄升听到是方氏和蒋兴禹找人闹的事,差点就厥过去了,跟方氏骂起来互揭老底,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他们以后就是出来了,肯定都没脸继续在镇上做生意……”赵潭吸溜了一大口粉条,畅快道,“我看的别提多解气了!”
“他们自己做的孽全是活该,让他们以后还敢惦记别人的东西!”李二泉想到刚才还难掩激动,“证据都摆出来了方氏竟然还死活不认罪,还有那个蒋兴禹,幸好去闹事那帮人留了心眼,不然真给他逃过去了我得被气死。”
蒋兴禹做事谨慎肯定不会亲自出面接触那些人,廉长林听到这里垂眸思索了下,转头看蒋辽。
他这两天在余宅施针时,蒋辽都出去过,说是闲着没事出去走几圈,廉长林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衙役在镇西一直没搜查到有用的线索,突然就在郊外将闹事的人一网打尽,还有卢员外突然退亲的事……
蒋辽当时不想透露,知道他做事有分寸廉长林就没多问,现在看来,那帮人能在公堂上反水指认方氏,再死命拖蒋兴禹下水,从人证到物证下来涉及到的人多,不管蒋辽是自己出面还是找人办的事,中间要是一个不察出了纰漏,或者被那些人反过来对付就得不偿失了。
蒋辽不会没考虑到这点,考虑到还硬是这么做,廉长林不知该说他太不计后果还是该说他太过自信,觉得即使有人反咬一口他依旧能全身而退?
廉长林眉头微不可察蹙起,不管蒋辽想怎么收拾蒋家,都应该事先跟他商量的。
被他一动不动盯着看,蒋辽瞥了眼过去,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那天找王二皮跑腿办事,蒋辽之后去镇西观察了一圈,推算出闹事的人可能逃走的几个方向,第二天果然查到他们在郊外等风头过去。
不管蒋兴禹有没有见过这些人,事情一旦捅破为了保住他方氏肯定会将罪揽过去,蒋辽只不过是让人带了点话,让那帮人相信蒋兴禹是背后主使。
只要他们在公堂上积极招供,按他说的把蒋兴禹拖下水,何墉肯定不会为难他们。毕竟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一没伤人二没害人又良心难安躲了两天决定痛心悔改,罪大恶极的是方氏和蒋兴禹,无论如何他们都能从轻发落。
再之后不过是让王二皮指引查错方向的衙役到郊外将人一锅端了而已,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借别人手去办的,说到底方氏给钱让人闹事栽赃陷害他是事实,真出了事怎么都罚不到他身上。
还有蒋兴禹以前流连烟花之地,他让卢家认清人退亲这些,廉长林不知道也好,退一万步讲自己要是真出了事,他不知情就不会受牵连。
蒋辽打定主意不让廉长林知道,反正事情已经解决,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