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他提了个醒,没多做什么,何大人办案向来公正不阿,蒋禄升陷害你们是证据确凿被关押,卢员外不是个拎不清的,再想插手都不会去触这霉头。”
郑武顿了下,又继续道:“我让人去打听过,蒋家铺子看着被砸的厉害,其实没砸坏多少东西,加起来值不了多少钱。”
他觉得这事有点儿蹊跷。
“我们和大当家想的一样,”蒋辽道,“怀疑他们是为了陷害我们,故意搞的这出戏。”
“如果真是故意陷害,敢这样做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说不定还给你们留了后招。”
不怪郑武这样想,蒋禄升自己摔伤都能陷害到廉长林头上,会做出这事也不奇怪。
“没事,”蒋辽笑了笑,“你也说了,何大人办案公正不阿,我们没做过的事,自然不怕他栽赃陷害。”
蒋禄升状告蒋辽不成反被关进牢房受罪,蒋辽又跟他断了亲,以后没法再跟蒋辽要钱,现在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蒋兴禹被打的行动不便,方氏这么宝贝这个儿子,应该是没有心思再搞出什么事来。
看蒋辽和廉长林都一身事外丝毫不担心,郑武就没再多说,让人先送他们去延顺街。
现在种种迹象都指明,蒋家铺子被打砸十有八九是蒋家在自导自演。
蒋辽再顺着稍微往下一想,就不难看出来。
他们一开始就不仅仅是冲着状告廉长林伤人去的。
更不单是要状告他不孝。
毕竟说出去肯定没人会怀疑,他们能狠心对家里唯一生计来源的铺子下手。
蒋兴禹和方氏在公堂上一直死咬不放说是他指使人去闹事,如果一直抓不到闹事的人,他就永远脱不了嫌疑。
他们只要再稍微从中煽个风点把火,他就得一直被人非议,这样下去没了名声,摊子的生意就别想再有起色。
这事要是真如他们所愿查出来跟他有关,那他是“罪上加罪”,就算命大侥幸能保住脑袋,也得被发配出去劳役个三年五载。
而作为给蒋家的赔偿,他这个“不孝子”唯一能给的,就只有手上的吃食生意。
蒋禄升只是为钱,对他再不满都不会舍得动家里的铺子,只能是方氏和蒋兴禹母子俩暗中算计。
蒋辽心里嗤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今天带出来的吃食比昨天的量还少,过了午时依然没有卖完。除了一些熟客定时过来光顾,整个上午生意都冷清的很,蒋辽坐在椅子上都不需要挪窝。
从他们这路过的行人基本都在讨论今天衙门上的事,或探究谴责或同情唏嘘的目光时不时就投射过来。
现在不管是不是蒋家自己搞的鬼,蒋辽都得摁头算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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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然,当众承认跟男子成亲,说起原因来正大堂煌有理有据……你是没看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