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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一点能力都没有,以往那些胜仗也全都是依靠自己才打赢的,这样一个人,他又为什么要向司马尚之投降?
这不可能!
这不是刘牢之的性格!
刘牢之虽然有不安定,不够有谋略等等诸多的缺点,但是呢,论胆量,他可从来没有输过任何人。
其一,刘牢之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守不住京口的。
虽然现在京口的兵力有限,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准备,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先进兵器在那里摆着。
难道,同样的兵器,在王谧的手里就是神器,而到了刘牢之的手里就变成了纯摆设吗?
不说赶走司马兄弟了,至少也可以守得住吧!
可是,投降是什么鬼?
其二,即便是打输了,被司马兄弟偷了家,以刘牢之那暴躁的个性,也绝对不可能选择投降这条路。
自我了断还差不多,总也算是北府的一员猛将,在这样的队伍里,怎么可能选择投降这么没脸面的做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曾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我当先赶到京口去探个究竟!”
何无忌是刘牢之的外甥,这一层关系,曾靖岂能不知?
别人一听就信了的事,到了何无忌这里,当然要小小的纠结一下。要不然怎么说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都是血脉关系。
“无忌,此事不妥,我们早就已经定下了计策,要先去建康城保护太后娘娘,娘娘已经向我军求救,我们怎么能舍弃娘娘,先到京口去?”
“士兵们的想法也要顾忌,此前我们的目标一直是建康,从建康周边的乡村征集上来的士兵,这些日子士气很高,可都等着回家呢,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这也容易让军心不稳。”
本来现在就已经很不稳定了,这是曾靖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何无忌沉默不语,他怎能不知道,曾靖说的正是道理所在,不过……
刘牢之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他是这样想的,如果舅舅真的没有投降,而是还在京口苦战,那么作为外甥,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必定要带兵支援的。
更何况,以京口之战略重要性,守住了京口便是守住了建康,这其实都是相互联系的。
如果舅舅还在被围困当中,举棋不定,有他出现,必定可以给舅舅注入一些勇气。
让他悬崖勒马,不要想着投降的事,跟着司马家的人,没有好果子吃。再者,跟着他们,只要他这样做了,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北府,在琅琊王这边,刘牢之就会再无立足之地!
对于亲外甥来说,何无忌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要知道,以往刘牢之就一直和王谧不和。
把刘牢之拉到自己这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浪费了多少时间,都是一家人,在这样的大事上,当然是希望都能够是一条船上的了,目标一致,方向一致。
立场自然也是一致。
这样以后才容易共富贵,这都是一条线上的事。如果事情能如此发展,不是很完美吗?
可惜,从当时来看,刘牢之确实不是心甘情愿的主动自发的追随王谧的,他能够最后坐到一条船上来,很大程度上都是时局,是环境所致。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如果刘牢之还是记着那份仇恨,他也极有可能转向司马尚之。
也许,司马尚之承诺了他许多好处,比方说,刘牢之最心心念念的北府大将军的职位。
何无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舅父犯傻,断了后路,只要他还可以挽救,何无忌就愿意冒死一试。
然而,现在的情况又很复杂。
说到底,这支北府兵不是他何无忌一个人带领的,这里还有曾靖,想转向,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然而,现在看来,曾靖显然是不同意她这样做的。
话到此处,似乎是无可悔改,何无忌只能和曾靖一同前往建康护卫都城。
“更何况,现在京口的局势也不清楚,万一京口已经被攻占,我军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但帮不上忙,甚至很有可能引火上身,琅琊王交代的任务也无法完成。”
“无忌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明白,你想营救刘将军,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也不允许……”
面对何无忌阴沉的脸孔,曾靖想了想,还是把话题拉了回来,当然了,他也已经把想法表达的很清楚了。
让他去京口,那是不可能的,何兄弟还是自我调整,乖乖的前往建康吧!
既是如此,何无忌也无能为力,只能定下了心意,直奔建康了。
而另一边,若干天之后,当走在通往长安城道路上的王谧收到同样消息的时候。
反应则是截然不同的。
“果然!”
“果然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