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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发愁啊!
不知道那王谧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他符飞若是想要活命,究竟该以什么样方式把自己给卖出去比较合适?
是站着?
还是躺着?
是主动奉送?
还是等等王谧的使者?总会有想来谈判的人吧,到那个时候,会不会还有一定要价的余地?
不可能了。
今非昔比,要价那是上一次才有的机会,而现在,北府兵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而王谧在大晋境内的威权也几乎达到了顶点,他是不会再忍让了。
但是,隔壁的慕容垂又是万万不能考虑的。
就算要投诚,也不能找他。
慕容一族对符氏一族的情感,符飞他们实在是太清楚了,那绝对是血海深仇,不可化解的。
今天,符飞去向慕容垂投诚,明天,他的脑袋就可以挂在龙城的城门上。
正经示众。
白白的把领地交给他,还讨不到一点好处,这样赔本的买卖,符飞是不可能去做的。
看来,是该想个办法,及时给自己解套了。
突然之间,符飞眼前一亮,跟着就一个轱辘翻身起来。
办法,这不就来了吗?
正在符飞奋笔疾书的时候,遥远的秦州,临时的主政者符融的桌案上,也摊开着一封信。
而这封书信的来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根本就不可能啊!
老实说,现在的符融是很纠结的。
当了这个主政,他的心里也一直都不痛快。
这似乎根本就不符合人们对他的想象,这个世上还有不愿意当皇帝的人吗?
这是多么巨大的权力,诱惑又是那么的现实,怎会有人不喜欢,还想让出去?
然而,世上就是有这样的怪人。
符融就是其中一个。
符融一直都是充满智慧的,而且,心胸宽广,还心存仁爱。
可以说,他的学识水平比苻坚还是要更进步几分,就算是把他扔到汉人的儒士圈子里,也一点都不违和。
作为氐秦宗室,符融很清楚担负在肩上的责任,所以,想当初,在劝诫苻坚的时候,他是相当努力的。
可惜,并没有收到效果。
而现在,苻坚暴死,氐秦群龙无首,当时作为身在长安城的少数宗亲,符融便被推举为大王。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当时的情况,只有符融是宗亲之中关系最近的,而且年龄也合适,最重要的是,还早就有能名在外,朝野上下一致归心。
他不上,谁又能上?
然而,符融还真的就不想上。
你要是让他去做一个谋士,他的能力绰绰有余,但是,他这个人,性情比较温和,还讲究那些谦谦君子的规矩,实在不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好人选。
尤其是现在的氐秦,已经彻底残了,陷入了危亡之际,像他这种性格的人,让他承担挽大厦于既倒这样的大任务,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是,现在的氐秦也已经没有了选择。
符融也只得担起这份重任。
不过,这封书信还是来的离奇,完全超出了符融的意料。
“大王,这种时候,晋人送了这样一封书信过来,他们的居心,恐怕很难揣测。”
“会不会是故意挑拨?”权翼进门,便随意坐下了。
今时不同往日,这秦州城原本就是一个边关重镇,虽然城郭坚固,城内也还算是人丁众多,经济比较繁荣。
但是,它的定位就无法和长安城相提并论。
奢华的宫殿是没有的了,也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建造。
符融他们现在只能是暂且住在府衙当中,居住条件瞬间下降好几个档次。
幸亏符融他们也不是那种非要享受的人,也就将就了。
自从长安败退以来,秦的朝廷建制就大幅缩减,虽然符融担着个大王的名号,但那是做给城里的氐人看的。
实际上,他和权翼他们相处,并没有架子,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物。
“确实来的蹊跷,但是我认为,晋人应该是确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