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正如你之前说的,要击败你,才能带我去见我的母亲?”
古心寒想起上次萨麦尔离开时说的话,等到自己能正面击败他的时候,或许,他就能告诉自己母亲的事情了。
“不不,我可没兴趣和你打,贝利尔栽倒你手上的事情谁都知道;你母亲的话,还有两天才会到这里,所以,这两天,就安分的在这里等着吧,其次,萨麦尔仅仅是我作为罪宗的称号,你的话,不妨叫我辉,这是我的本名,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辉学长,或是沿用以前的弗恩叫法也行。”
“对了,你的薇薇安学姐也在这里,诺,你转头看吧。”
萨麦尔略微苦笑一下,当初那只是留下的狠话而已,虽然他自身不惧,但是目前即将与光明教会开战,要是与古心寒大战一场,无论胜了还是输了,对自身实力都大有影响,这可是极大的影响自身布局的事情。
忽然眼神一亮,萨麦尔指了指古心寒的身后。
古心寒心中一喜,转头看去,果然,如若初见的淡蓝色身影,巧笑嫣然的站在那里。
“你来了?”
“嗯,来了,不会再放开你了。”
就在古心寒达到怒风城的第二天,南方七宗罪与光明教会的较量就开始了,光明教会大量的骑士在僧侣的祈祷声中带着浓郁的光明圣力,冲进怒风城企图夺回怒风城,但是在战场的前线,有着身为身为罪宗的萨麦尔在,哪怕光明教会派遣了一位红衣主教前来,也难以抗衡,数日的争斗下来,不但怒风城安稳如山,光明教会所守护的城市,反而有落陷的危险。
战争期间,萨麦尔也多次找上了古心寒,言语之间,也曾开玩笑,让古心寒出手试试,当然,都被古心寒拒绝,在这样自己情势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出手,自然是算不得什么明智的事情;对于古心寒的拒绝,萨麦尔也没有强求,只是意味未明的笑了笑。
大致过了一个周的时间,在一天清晨,薇薇安给古心寒带来早饭的时候,突然提到,她的老师已经来到了城里了。
最初古心寒还没能反应过来,到了后面,古心寒便明白过来了,薇薇安指的什么。心中莫名的激动,谈不上欣喜,只能说,期待很久了,似乎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追寻的身影,就在今日,终于要见到她了,这也代表着自己身上最大的谜团要得到解开。
心不在焉的解决了早餐,随后在薇薇安的带领下,进入了城中的主殿,这里是怒风城战局指挥的中心,萨麦尔也在这里,除此之外,一名清丽的妇人,却是站在另一角,她的面容谈不上绝美,甚至与薇薇安相比都略有偏差,面无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并不冷,只是觉得,仿佛一切,都在这女人眼前,如同过眼云烟的存在。
看到了这一张脸,藏在深处,本该是属于雷利的记忆深处,那温柔母亲的形象清晰起来,与眼前这女人契合,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绪,一种发自血肉,来自肉身本能的悸动,在身体之中扩散,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与记忆中,那温柔匹配的气质。
“雷利,我的孩子,你终于走到了这里。”
那妇人也是欣慰的看着古心寒,一抹激动一闪而逝,并没有保留多久;旁边,期待着母子重逢感人戏码的萨麦尔略微失望的撇了撇嘴,而薇薇安,却是感觉到,这对母子之间的几分不对劲的感觉,不过,那也只是隐隐而已。
而古心寒,则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从身体深处,迸发出一股激动的情绪,仿佛十分欣喜一般,但是,古心寒自身的理性却是控制着这一股冲动,一丝别扭在古心寒心中升起,刚才这妇人的话语,仿佛不是对自己说的一般,或者说不是对自己这个古心寒所说。
而是对着这具雷利的肉身所说的一般
那妇人只是与古心寒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示意古心寒稍等片刻,随后,与萨麦尔毫无避讳的商议了一些关于战场的布局之后,等到萨麦尔和薇薇安都离开之后,她才从新看向了古心寒;这一次,古心寒看的真切,那眼神,绝对不是看向了自己,而是仅仅看到了这具肉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