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沉吟片刻,说道:“左慈修真已久,但是理应仍是凡人,我虽未与他交过手,但是恐怕他也不能有这般高深的修为吧?否则当年也不会被黄巾教掣肘,打回了荆襄的老家。”
陈焉瞪眼道:“当年没有,万一如今有了呢!而今天下,张道陵已经仙逝了,剩下个孙子张鲁恐怕是个二把刀;于吉又是个性情温和的,没事干不可能藏着气躲在洛阳吓唬人;剩下的不就是左慈了吗!?”
想了一会儿,陈焉又说道:“莫非是枪神童渊?对了,赤面刀皇关道远,有没有这般修为?”
王越慢慢听着,却是连连摇头,可见这些人都不在王越的怀疑范围。王越说道:“但凡是练就了这般功夫之人,无论武学还是道家修为都已经登峰造极,当世绝无敌手,这些人虽然都是当世宗师,可是终究不能问鼎天下,不是他们。”
陈焉急的恨不得跳起来,骂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不是你自己杯弓蛇影臆想出来的吗?”
陈焉这么一问,王越倒是沉思了一下,点头说道:“恐怕也有这个可能。”
陈焉恨不得被他气得吐血,翻了个白眼,说道:“罢了罢了,我看你在大宅子里住着实在无聊,成天就臆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王越被陈焉一通数落,倒也没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陈焉懒得跟他计较,刚欲抬脚进府,王越忽然说道:“陈焉,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夜里咱们遇见的人。”
陈焉被王越问得一身冷汗,他心中分明记得,长安城中一天月夜,王越和黄忠都是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根本就看不到实体的人。
那夜明月耀眼,光华遍地,纵使那个人躲在阴影之中,却万万没有可能在王越和黄忠两个人眼前遁形。
而奇怪的便是,那个人真的遁形了,不留痕迹的遁形了。
陈焉越想越恐怖,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缓缓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王越长叹一声,慢慢说道:“那个人,恐怕是跟来洛阳了。”
陈焉虽然战场上颇有虎胆,但是越是战场上骁勇杀敌,夜里就越是害怕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被王越这么一说,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王越却似乎轻描淡写,再次款款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跟一些世外高人结仇?”
陈焉想了想,本想说出“南华老仙”的名字,但是始终觉得这人身份成谜,此时说出来恐怕也没人回信,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焉想起当夜的危险情景,他心中知道,这剑神无论如何强悍却也万万不是南华老仙的对手,心中忽然一软,说道:“对了,王越,日后若是再发生那晚的情景,你切不可出手,只管自己走便了。那人的目标是我,没必要多死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