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一年不见,信铃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竟是求我帮她在皇帝面前争宠。
原来,所谓姐妹之情,不过是那深秋瓦上的霜,经不起阳光,转瞬即逝。
“子服,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今想来,这“喜欢”、这“好”实在敌不过男人的“好”、男人的“喜欢”
感觉到了我面上的排斥,信铃越加地慌乱“子服我,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贪心的,只要一两个月里能有那么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她的慌乱,就像我最讨厌的苦情戏里,被男人抛弃、仍要死抱住男人大tui不放的那些一根筋女主角,让我不耐让我唾弃。
可偏偏,她是信铃,所以我唾弃不了她。
小沅脆声喝斥:“常信铃,你要不要脸?先前,你趁良人伤着,勾了陛下。现在失宠,是你的报应。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求良人?良人被你害得有多苦,陛下已经整整一年没召幸过良人了。”
我讶然回首,很想问那位“正义的使者”汉宣帝什么时候召幸过我?
阿满开口:“常美人,你回去吧。不要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可怜,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攀上高枝得到的不一定全是荣华富贵。宫里像你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看开些吧。”
于是,我更加地惊讶。阿满能讲出如此一番颇有见地的话,说明她已经完全地tuo胎换骨。看来,换了一个人的,何止我、何止信铃。
信铃朝阿满挤出了满脸的苦笑“阿满,你实在误会我了,这路不是我选的,不是我选的。如果是你换作了我,你也会走上这条路的。没有人能抗拒陛下,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