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长夜漫漫,对我、对司马洛,再长的夜,还是短暂。关于彼此,我们有问不完的话。
司马洛问我,昨天他走了以后,我怎么安抚的大皇子。他一大早就去了长乐宫,却听说我送大皇子来了未央宫。他又急急忙忙赶到未央宫,没看见我,却遇到了汉宣帝,以及代我向汉宣帝搬救兵的王婕妤。
我果然猜得没错,想必是王婕妤先我一步碰到霍成君,然后联想到了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跟霍成君不和的传言,说不定就多了个心眼,拐回头,发现霍成君当真借故留难我,这才飞奔来报。
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呢?不惜得罪未来的准皇后。她就不怕会因此殃及池鱼连累己身?
这疑问,只一闪而过,并没有占据我太多的心思。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司马洛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惊动阿满她们。
司马洛答了我四个字“翻墙而入。”
“子服,我可是在院子里躲了好一阵子,才等到你那三个婢女全进了房,熄了灯,才敢出来。”说完了,还自嘲地笑笑“子服,你看我,像不像那窃玉偷香的小贼?”
我忍俊不jin,却故意一本正经“什么小贼呀?堂堂当朝名士司马大人,就算要窃玉偷香,也该是个威震江湖的,采花大盗。”
“好哇,你敢说我是采花大盗,”司马洛顺水推舟,作凶恶模样,欺身向我,却扑的势头猛了,一下子,他的唇,便凑到了我的唇边,chun瓣将触未触。他的眸光在我s花ng唇间流连,去了玩笑之意,渐而低迷“那我今夜,就做个采花盗,采了你这朵令我魂牵梦系、思之如狂的香花。”
蓦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可真正令我们心下狂跳的,却不是那个很可能会引燃gan柴烈火的吻,而是门外,指节叩响门板陡然地那么低沉的一下,伴随着同样低沉的询问,带着些许偷偷摸摸,又好像不太习惯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
“子服,你睡了么?”
那是汉宣帝的声音。
我魂飞魄散,司马洛惊而蹙眉:“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怎么进来也没人通报?”
我的祖宗,他还有闲心问这个,眼下最重要的,得先找个地方让他藏起来,使劲把他往床底下摁“别问这么多,要是让他看见你在这,他非杀了你不可!”
司马洛不肯就范,还想开口,那边厢,汉宣帝等不到回应,不确定地又道“子服,灯亮着,朕知道你没睡,那么,朕,要进来了?”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