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内宫的宫婢,一个皇家的太医,两人同时出现在专供藏书、空旷僻静的后阁,表现得这样偷偷摸摸,他们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
切,原来虚惊一场,碰上了同道中人,而且英雄所见略同,同样挑了石梁殿作为幽会场所。
我一直认为,汉朝的男人很正经,汉朝的女人很含蓄,可是从目前下面小沅和李太医的情形看,那倾尽心血从小灌输与培养的正经与含蓄,根本敌不过的人之本性,尤其在孤男寡女、私下无人的时候。
小沅交媚地嘤咛一声,ruan绵绵地偎入李宪之的臂弯。而李宪之立即坐怀大乱,热情回应。然后两个脑袋叠成一个脑袋,互相当对方是根新鲜出锅的嫩玉米,啃得那叫一个开心投入。
啧啧,瞧瞧人家,tou情偷得多专业,再看看我和司马洛,甚至一起经历了生死,却还仅限于小熊抱抱了几回,了不起碰了碰嘴唇,短暂得现在想回味个滋味都无从忆起。唉,你说当时我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干嘛要让呢?
悔啊,恨哪,倘若有天宣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砍了我们,那我们两个就是那历史上死得最清白最冤枉的一对奸夫妇,因为清白,所以冤枉。
我们正下方,热烈火la、chun光无限还在持续升温,完全就是一现场版的限制级,害得我大受刺ji,偷偷地瞄了瞄司马洛,他已然收回目光,滑如凝脂的俊脸有些尴尬,尴尬得眼观鼻、鼻观心。
可惜眼观鼻、鼻观心也没用,因为表演的二位非常之敬业,声情并茂,起先还不过跟蚊子哼哼似的含糊不清,跟着一只蚊子变成一群蚊子,最后干脆忘乎所以,听这声,怕是已渐入佳境,即将掀起gao潮。
而司马洛的那张脸也随着剧情高涨而愈加扭曲,扭曲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这样想象一下,好比便秘了一个星期后又坐了两个小时马桶却始终不得解tuo。
这个比喻,让我忘了内心的异样,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却没料到脚底下那两位,立刻停止了动作。
“有人!”传来李宪之激qing转惊恐的走音男声,小沅风情变骇然的走音女声立时相和“有人?”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司马洛随之偏过头望我,怪异的表情,似乎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种状况下无端端地发笑,或者更贴切于他内心想法的说法是,我为什么会在这种状况下突然地发了神经。
这会子,小沅和李宪之正在着急忙慌,把被对方tuo到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那个忙而不乱的娴熟劲,简直令我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