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道:“好了!李将军,令人拔营寨,即刻启程,”
是啊!现在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最重要的是赶紧将粮食送往幽州才行。
好像现在已经晚了,由于路上耽搁了时间,好多灾民等不来救灾物资,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布衣百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只好拖家带口开始逃荒生涯。去往长洲的,幽州的,青州的,反正各个方向都是灾民的队伍,福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众将士来不及休息,福安下令继续赶路。队伍浩浩荡荡,又用了两天时间,才来到这泰州地界。
话说这泰州的受灾情况,可比人们想象中要严重多了,四处横七竖八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发出了恶臭,道路被大雨冲刷的破败不堪,房屋东倒西歪,断壁残垣,就像刚打过仗一样不忍直视。
福安赶紧去往泰州府,泰州知府吴明忙收拾一通,令上下家丁列队迎接,不在话下。
吴明撩袍跪拜,老泪纵横道:“王爷,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下百姓有救了,”
福安道:“起来吧,先说说你们这的情况,”
吴明道:“哎,王爷途经泰州,想必也看到了百姓受灾的情况,真叫惨呐!”
福安道:“本王不是听你说这些,你且说说粮库还有多少粮食,账房还有多少银子,百姓死伤情况,具体有多少人受灾,”
吴明道:“禀王爷,粮库除去准备上交给国库外,还有五万斤粮食,下官都已经都分拨下去了,银子……银子不足一万两!各地死伤情况还在统计!受灾情况也在统计!”
福安冷笑一声道:“一万两!一万两!真想不到,我大颜国,一州之地居然不足一万两银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吴明忙道:“王爷息怒,下官正在想办法筹银子!”
福安详细了解一番泰州情况,坐拥泰州府,担任起救灾总指挥。立即清点带来的粮食,即刻派人分往所辖三县。
吴明道:“王爷,下官还有一事需要禀告,”
福安道:“且说!”
吴明道:“据各地所报,有些灾民等不来粮食,已经开始各地逃荒了,怕是……”
没等吴明说完,福安已是拍案而起,福安怒道:“什么?吴大人,你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你这存心是要本王难堪,要是让皇上知道本王救灾不力,本王先砍你的脑袋来祭那些死去灾民出气,”
吴明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知道此次办事不力,下官正想办法弥补,”
福安道:“本王命令你,既刻组织地方兵力,去把灾民都给本王追回来,就是绑也得给本王绑回来,不然,本王拿你是问!”
吴明道:“王爷,下官这就去办,”
说着,吴明即刻召来巡检官,简单开个会议,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要把跑出去的百姓追回来,而且定下了悬赏令,追回一人赏银一两。巡检官即刻调动兵力,泰州地界也不过三千兵力,一百人为一队,三千人分为三十之围追堵截队伍。
早出发的灾民已经去了别的地界,走的慢的灾民则被士兵们围住,生拉硬拽拉回了泰州地界。
这天晚上,吴明来到福安房间,轻轻叩门,福安打开门一看,只见吴明带着一位容貌出众的姑娘立在门前。
福安明知故问道:“吴大人这是……”
吴明道:“王爷,这是下官给王爷找来的贴身丫鬟,负责王爷的饮食起居,地方不比宫里的条件,下官尽量想办法,不让王爷受委屈,”
福安道:“吴大人多虑了,本王吃的好,睡的香,暂且用不着丫鬟伺候,如有需要,本王会和你说,天不早了,本王要休息了,”
门咣当一闭,哎,福安这次又有些后悔了,虽说自己吃过见过,何曾缺过姑娘。可福安正是血气方刚之年,独身空床,也有些寂寞,但又怕吴明笑话自己,翻来覆去睡不成。
福安思来想去,这次自己真是掉脸了,此次福隆这位皇兄“一家独大”,先不管那么多了,想办法尽力挽回吧!
第二天笔墨纸砚伺候,福安提笔向自己父皇汇报情况,同时向户部申请拨调银两。
折子八百里加急来到顺天爷手中,顺天爷根据福安所说情况,向户部下令,一百万两银子,分拨给泰州救灾。
这专款专项,一刻不敢耽搁,待银子从户部出来时,已经是九十万两了,救灾银子一路来到泰州,经手福安,银子在拨往泰州府衙吴明手上,银子只剩下七十万两。吴明划拉划拉,分给所辖三县,各县衙二十万两,至于各县衙怎么处置,咱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晚上,这雷老道喊来李凡一一同吃饭,雷飞云道:“凡一老弟,你对这次劫粮一事有何看法?”
李凡一思忖一会道:“虽说妖人劫了粮食,可偏偏藏了起来,要是真打粮食的主意,应该拉走才是啊!说明这妖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我猜的话,怕是福隆在作妖了,两位皇子在抢功劳,福隆想让寿王出丑!”
雷飞云道:“我看也是这样,凡一老弟,眼下你也要小心了!寿王三番五次找你,其实看中的,是你的功夫,想拉拢你上他这条贼船,若两位皇子真要博弈……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自古不论成败,都没什么好处!”
接着继续道:“老弟,现在是选择站队的时候了,若能站对方向,遇上明君,也许会飞黄腾达,要是站错了,可就飞灰湮灭,还有可能遗臭万年呐!不知这两位皇子,你看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