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倒是乖巧作答,言语间颇为敬重,甚至还有些晚辈哄着老人的甜言蜜语,哄得林嬷嬷倒很是开心。
后来有一个小厮过来寻常轩,却原来是常管事派过来的,说是府里几个管事打算聚在一起喝点酒,顺便商量下孙大管家娶儿媳妇的事儿。常轩没奈何,歉意十分地说要离去,阿福想着他走了自己和林嬷嬷正好说说体己话,便让他去了。
常轩走了后,林嬷嬷拉着阿福的手,问东问西,反正都是担心阿福过得好不好,后来总算是,看到常轩这个样子,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福拿出那块月饼给林嬷嬷,林嬷嬷笑着说,人老了,也不在乎这口吃的。阿福却非要让林嬷嬷尝尝看,母女两个说说笑笑,倒是其乐融融。
其间又说起绣房里的其他丫头,原来这绣房里有几个和阿福年纪相仿的,如今也是要嫁人了。其中一个叫迎春的,还是林嬷嬷去请二夫人做主,许配给了府里养马的小厮。
阿福回忆起迎春,想着这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这个丫头嫁人自己竟然是不知道的,当下有些遗憾,想着回头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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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去,常轩父子便忙着孙大管家的喜事儿了,当然也是静丫头的喜事。孙大管家在府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光是各府主子赏赐了东西,就连府外一些来往的人听说了这事,也都送过礼品来。到了他们成亲那天,更是热闹非凡。由于常管事和孙大管家平日交好,不但常轩父子过去帮忙了,就连阿福也向二少奶奶请了一天假去帮忙。
孙大管家办喜事的排场,自然比当初阿福出嫁时要大上许多,崭新的花轿,大红的喜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齐声道贺,真是热闹啊。
常轩和孙大管家的儿子孙得旺也是打小认识的,当下好不容易逮着他这个新郎官,便合伙众人逗起了新郎官,又是喝酒又是戏耍,后来还起哄去闹了洞房。
孙得旺也是个老实的,被整得无法,竟然对常轩急道:“你和阿静一向要好,怎么如今也合着别人一起闹呢?”
这话一出,大家静了片刻,随即哄堂大笑。
阿福正好端着一盘子菜上去,听到这番话,也只当没听到罢了。
晚上到了床上,常轩如往日一般折腾一番后,满足地倒在了阿福身旁,又大手拉过阿福轻轻揉捏。阿福如今多少也能从其中得些乐趣,便身子靠在他胸膛上,任凭他轻轻揉捏,间或在这揉捏间发出半声轻吟,那吟声犹如刚出声的小猫一般。
两个人这么躺着,常轩忽然开口,低声叹息道:“静丫头这么好的姑娘,嫁给那个得旺,着实有些可惜呢。”
阿福一听,扫了他一眼,只见他浓眉间真有些许遗憾,不禁轻声问:“那你觉得,静丫头应该配个什么样的人儿?”
常轩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啊!只是那得旺,我从小就熟的,他这个人,总是傻乎乎的,虽说人老实没什么心眼,但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台。他在夫人少爷们面前回个话,都结结巴巴的呢。”
阿福垂眸不语,常轩见阿福并没答话,自己也便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当下夫妻两人依然亲密地搂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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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常轩也要随着常管事动身去南方了。小夫妻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刻,骤然分开,难免有些不舍。常轩在临走那天晚上抱着阿福好一番缠绵,阿福一再劝他早点歇息明日还要早起,他却不听,只说要好久不能有,今晚一定要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