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听到这话,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凭什么呀!那地方还是我告诉你的!”
大仲马一边嘬着碳酸水,一边回道:“没什么,单纯就是我不配。”
他这话刚说完,睡眼惺忪的达尔文也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满的开口道:“你们闹腾什么呢?早睡早起,才能有充足的精力。”
埃尔德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睡,睡!天天就知道睡,每天睡那么早有什么用?看看你这头发,都快让你睡没了。”
达尔文本来还好好地,可他一听见这话,登时窜出了一肚子火气:“唉!你他妈的,埃尔德,你什么意思?今天去宴会,那么多夫人小姐都在那里,自己没本事搭上话,可不要怪别人不给机会。”
“没错。”大仲马挑了挑眉:“英国男人秃又不是罪,你别看查尔斯似乎很木讷,上次我还看见他与一位美丽的小姐在餐厅约会呢。”
埃尔德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顿时痛不欲生的倒在了沙发上,他哭天抢地的祈求道:“我的上帝啊!我到底是犯下了何种罪孽,您竟然要这么惩罚我?”
亚瑟闻言,禁不住开口道:“何种罪孽?你如果是真心实意的话,我建议你立马去教堂找个牧师忏悔,如果真的开不了口,最起码也得向山羊赎罪。”
埃尔德听到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他再三强调道:“亚瑟,那不是我的错!那是魔鬼诱惑了我!”
阿加雷斯原本只是从客厅路过,但他听见这话,登时怒不可遏的拿起那张草稿纸朝着埃尔德的脸上丢去。
红魔鬼大声叱责道:“放你妈的屁!”
埃尔德被纸团砸了脸,先是一愣,旋即俯下身子捡起那团东西。
他展开那个小纸团,看见了那行娟秀的笔迹,出身于古典文学系的埃尔德终于发挥自己许久不用的学术功底,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拜伦勋爵的句子……”
他一脸怀疑的望向亚瑟:“这……这是她送你的?”
亚瑟宽慰道:“我偷的,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觉得你最好选择相信。”
“喔!上帝啊!”埃尔德捂着自己镇痛的心脏猛然跪地:“亚瑟,你什么时候和她勾搭到一起去的?”
“没你想的那么糟,只是米尔班奇夫人让我照看了她一会儿。”亚瑟开口道:“埃尔德,你想开点,微笑着面对。”
埃尔德的眼眶里闪烁着泪,他念诵起了拜伦的诗句:“这是所有故事中最悲惨的——比悲惨还要伤情,因为它竟让我们微笑着面对。”
亚瑟听了这话,只是扶额道:“你说你,你早搬出这些东西不就行了?”
大仲马闻言,只是摇头:“亚瑟,你和他说这个没用。就像是德谟克利特说的那样——愚蠢的人只能通过不幸得到智慧。”
他这话刚说完,忽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摇铃声。
亚瑟走上前去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个留着短金发、戴着白手套、一身燕尾服的男管家。
管家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请问黑斯廷斯先生在家吗?我是利文夫人的管家,刚刚托埃尔德·卡特先生来带话的时候,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除了替考珀夫人预订那个神奇的留声机和唱片以外,夫人刚刚还听说黑斯廷斯先生近期是不是准备开演奏会?如果确有此事的话,利文夫人还想额外预订一张黑斯廷斯先生演奏会的门票。如有打扰的地方,请恕我在此致歉。”
管家的话刚刚说完,还不等亚瑟回话,便听见靠在沙发上的埃尔德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利……利……利文夫人?”
语罢,埃尔德便嗝的一声抽了过去。
亚瑟瞥了他一眼,满脸抱歉的回道:“演奏会的事情,目前暂时还没有确定,黑斯廷斯先生应该需要与伦敦爱乐协会的莫谢莱斯先生继续商量。不过请您放心,为利文夫人预留门票的事情,我已经记在心上了。
不过在解决这件事之前,还是麻烦您让一让,我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可能还是立刻到附近的圣玛丽医院为埃尔德·卡特先生预订一个急诊床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