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信大人为了这个国家一直在忍受,勉强自己与毫无感情的男子结合。看着她为了诞下子嗣,每夜传召不同的男子侍寝,慢慢陷入疯狂,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而她只能躲避,一味躲避,逃离这个大奥。
可是,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因为不能理解她,而是她也是会嫉妒的啊。
“不要这样子!不行……”
恰逢此刻,佐久间乳母听到房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心中骇然,碍于将军进去的时候的告诫,犹豫着是不是要装作听不见?侍女们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急如焚,不停地拉扯佐久间乳母的衣袖。
“吱呀”一声,隔扇猛地被拉开,这使得里面的人大吃一惊。
“失礼了,将军大人,我、我……”佐久间跪在门口,说话时明显在颤抖,直冒冷汗。
吉宗扭头看去,目光沉怒地瞪着她,表情十分不悦。
“佐久间妈妈!”浮舟倏地推开吉宗,扑进佐久间乳母的怀里,嘤咛地泣道:“信大人,好过分……”
佐久间轻拍她的背,安抚说:“没事了、没事了……”
吉宗不满地直起身,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樱井,那么,我成全你好了。”
浮舟缓缓抬起头,目光踌躇,“什么意思?”
吉宗的目光变得阴冷悠长。
绷紧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宣告一般,说:“无论你要几个樱井,甚至是大奥中的男子,我允许你——挑选你喜欢的对象。”
这句话残忍得如同一把利剑!
浮舟的心痛得紧缩,胸口处气血积压翻涌,一口心血险些喷出来。
目光黯淡,唇角静静弯起,想着要隐忍,终究还是发出涩然的笑声,半晌,“我记住你今天的允许,那么,请你不要后悔,将军大人。”
却说浮舟幽居在中丸,下人们感其寂寞度日,请来京都艺人每日在此举行丝竹管弦之乐会,这不禁引起大奥总取缔滕波的不满。武家向来以节俭为美德,尤其是改革之初,吉宗一早颁布“节俭令”,如今中丸大行京都华丽之风,实在是不成体统。为此,滕波频频向将军进言。而最近,滕波从下人那里收到消息,中丸上演着一段不伦的“幽情”。
“滕波。你有话要说所为何事?”
“将军大人,浮舟御前最近光景如何?”事关将军大人的名誉,滕波不得不进言。
吉宗板着脸,沉默不发一言。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再去探视浮舟。
“将军大人日理万机,想必近来未曾前去探视。”滕波佯作叹息,说道:“其实……迁居中丸后,浮舟御前不甘寂寞,与御三间的樱井好像早已互生情愫。”
吉宗一震,目光突然变得暗沉。“滕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朽不敢擅自揣测大奥以外的事,但是……”
“但是什么?”
“御内证様虽为女子之身,却同样侍奉将军大人,老朽不愿见流言有辱将军之名。”语毕,滕波深深地低头而拜。
“滕波,我只跟你说一次,倘若浮舟真的与人私通,那必是得到了我的允许。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吉宗的神情平淡,看不出有什么震怒。她盯着滕波,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让人捉摸不住。
滕波愕然,“将……将军?”
说起来,滕波口中的“中丸幽情”情源于一个下午。
那天浮舟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欣赏京都艺人带来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