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做了个梦。
一个男孩,七八岁左右,面无表情,独自坐在无数本书组成的房间内。他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撕扯着手上书本的书页,揉成团,丢到一旁,撕到了最后一张,他不再丢弃,将纸团塞入口中用力咀嚼。小小的脸颊被纸团塞的凸起,坚硬的纸在他口腔内划出无数道口子,鲜血顺着雪白的书页流出。他无痛无感,还捡起地上的纸团塞入,持续咀嚼直到嘴巴填满,他在用更多的白纸堵住流血的嘴。
“别这样!”莱恩扑倒他的身边想要把纸团扣出,但他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脸颊,他在梦境之中只是一个幽灵般的存在,无法改变任何的状态。
男孩开始呕吐,纸团混合着鲜血,唾液,还有呕吐物被吐出。呜咽声从男孩的喉腔涌出,男孩痛苦至极,却一滴眼泪都未流出。
喘息片刻,他再次将吐出的纸团塞入口中,重复之前的循环。
他很疼吧?莱恩为这个孩子心痛。他无法阻止男孩,便贴在男孩的后背去聆听他的心声。但男孩的胸腔仿佛是空的,只有吞咽和呕吐的生理声。没有心跳,也没有莱恩能听到的心声。男孩毫无感情,像个木偶。
莱恩不知道他是谁,他为何要自虐,可莱恩的心疼的已经无法抑制的落泪。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抱着男孩,轻拍他的后背。
“别再伤害自己,好吗?别难过……我来陪你……”他轻声的安慰,泪水落到男孩的身上瞬间蒸发,不留一丝痕迹,他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无法触碰。他知道男孩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在催眠自己,希望自己能安抚对方,哪怕一点点。
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安抚他人,帮助他人,奉献自己。
这是他作为一个看透人心的取念者该做的。
男孩忽然停下了自残的行为。
他听到莱恩的话了?男孩抬头的瞬间证实了莱恩的猜测。
男孩看到了他。
“你会陪我?”孩童沙哑的嗓子,带着无尽的沧桑。
莱恩无法回答,他认出了这双眸子,恐惧爬满了他的心口,扼住了他的脖颈。
他认识这个男孩,不仅如此,他害怕这双眼睛的主人。
可这个男孩是谁?他还没想到一股猛烈的力量就将他从梦境中拉出。
***
“怎么哭了?”奥米尼斯温热的手指抚摸着莱恩的脸颊,关心的问道。
莱恩眨了眨眼,擦干自己的眼泪,坐起身,他趴在奥米尼斯的膝盖上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
梦里的情景忘了大半,他只记得有一个可怜的孩子不断地伤害自己,而他帮不了他。
“不记得了……”他有些苦恼的说。
奥米尼斯抬起他的脸,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是给他的安慰。
莱恩身体一僵,他还是不习惯奥米尼斯这样的亲密的举动,虽然他们是情侣。
他失去了一段记忆,他们在进入斯莱特林的藏经阁后,他被钻心咒打中,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在有求必应屋,和奥米尼斯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
奥米尼斯的解释是他们中了机关,塞巴斯蒂安很不厚道的丢下了他们,而他只能带着莱恩到这里,他们不得不做了彼此的初次。
莱恩能听出奥米尼斯有隐瞒,但他认识的那么多人里,奥米尼斯是少数表里如一的人,他相信如白纸一般的奥米尼斯就算隐瞒什么情况也是为了他好。
见莱恩接受了他的说辞,奥米尼斯居然向莱恩告白了。在认识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奥米尼斯已经药可救的爱上这个人了。莱恩会安慰他受伤的心,会聆听他的烦恼,会帮助他一起准备给他妹妹的惊喜,和莱恩在一起,奥米尼斯有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和莱恩突破界限后,他无法忍受只是做朋友了。他想把莱恩紧紧地握在手中,紧握他生命中难得有的温暖。
莱恩不懂什么是喜欢,他短暂的人生里听过无数次爱,但他对爱的概念很模糊。莱恩的懵懂让他觉得他们更应该做朋友。但莱恩把拒绝的话停在了嘴边,他从来不知道如何说不,他更不想看到奥米尼斯难过。
他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一个吻结束,莱恩不着痕迹的远离了奥米尼斯一点,奥米尼斯似乎没有察觉,帮他收拾书包,他们该去上课了。
在他们离开有求必应屋前,迪科送上了一封信。
“谁寄来的?”奥米尼斯随口一问,他看不见,但感觉读信的莱恩状态不对。
“无关紧要的人,我们走吧。”莱恩把信丢到废纸篓里,他牵起奥米尼斯的手,用难得的亲密去迷惑奥米尼斯。
***
傍晚的费德罗特很平静,连附近徘徊的妖精叛乱分子都没有动静。但莱恩感到这份平静之下仿佛蕴含着波涛。
莱恩紧张的扯了下围巾,快步走向了萨鲁家。
所罗门不在家,安妮正在做一份简易三明治当晚饭。
她很惊讶莱恩会在这个时候到访。
“哎呀,你怎么来看我了?”她烧上了热水沏茶,笑眯眯的问候着她这位男嫂子。她很满意奥米尼斯的眼光,面前这个长相漂亮腼腆的人,她是越看越顺眼。
她走前能知道奥米尼斯有个人陪,这让她很安心。
“你的身体如何?”莱恩接过热茶,关心的问。
“老样子。”提起这个,安妮的好心情跌没了,嘴角勉强一扯,随便回答。她不想奥米尼斯透过莱恩知道她身体越来越差。今天所罗门为了她专门去伦敦取药了,可那些药对安妮来说不过是安慰剂。她的身体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能如常的做一些事,坏的时候她的腹痛能让她想喝一瓶毒药自我了结。现在好的时候越来越少,坏的时候越来越多,安妮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冷淡的说。
“恭敬不如从命。”塞巴斯蒂安对不能让诅咒大鼻子长出大象鼻子深表遗憾,但正事要紧,他走到了房间中唯一的衣柜前,一甩魔杖,衣柜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莱恩裸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让这阴暗的男寝亮了几分,他摔在冰凉的石头地板上,疼的发出呻吟,很是悦耳。这吸引了这些食肉动物,他们将莱恩围了起来,仔细打量。
莱恩很漂亮,五官艳丽阴柔,鱼触手缠着莱恩的舌头,似乎想要将莱恩的舌头打个结。
“呜呜呜!”莱恩告饶,可是塞巴斯蒂安把他顶在一旁的柱子上,限制了他逃跑的路线,让他只能依靠在柱子上,承担着塞巴斯蒂安的激情。
莱恩想挣脱他,这告别太缠绵了,再不脱身,他就走不了了。
他也确实走不了了,塞巴斯蒂安抓住了他的手,再次把他们捆在他的身后,那根被解开的红绳捆在了他的脖子上,另外一段拴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塞巴斯蒂安!”莱恩生气了,“你又要干什么?”
“保护你啊。”塞巴斯蒂安挑起莱恩的下巴,摸着莱恩被吻肿的嘴唇以及之前竹筒留下的锢痕,这些红色很适合莱恩,鲜红赋予他被凌虐的美感。可表面上的脆弱无助之下,又有一种草木的韧性,让人想看他能坚持多久。“我说那地方很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去。”
“可我得救安妮!”
“别担心安妮,来这里之前的魔药课我就告诉奥米尼斯那里有可以拯救安妮的线索了。”塞巴斯蒂安笑的得意,手也没闲着拧开莱恩衣领的纽扣,他痴迷的盯着锁骨上勒出红痕,那像是藏宝图上的小道,让他顺着痕迹探索莱恩的宝藏,“那位好哥哥大约已经出发去马伦威姆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莱恩抬脚要踹开塞巴斯蒂安,但腿被塞巴斯蒂安按住,那根红绳绕在了膝盖上,用力一收,莱恩的一条腿就被吊了起来,塞巴斯蒂安用分裂咒给莱恩的裤子做了一个改造,刚遮住的部位又暴露了出来。
莱恩想挣扎,可红绳缩紧,他几乎难以呼吸。
塞巴斯蒂安欣赏莱恩还未勃起的性器:“你放心吧,安妮有可靠的哥哥保护,现在你该专心在我身上,你不是不喜欢被我舔吗?这样如何?”
塞巴斯蒂安蹲下身,将莱恩的肉含入口中,他的舌头绕在肉柱上,上下扫荡,不一会儿莱恩的小莱恩就被舔的涨大。
“你真爱撒谎呀,莱恩,看看你的分身有多喜欢被我舔。”塞巴斯蒂安嘲讽的斜视莱恩,他故意舔在之前被插入银针现在还很敏感的尿道口,莱恩疼的要疯了。
“不是的!不要这样!”莱恩哭的鼻涕眼泪又流的满脸,口上不断地否定。“我喜欢你舔,我知道我错了,我喜欢,我真的喜欢,放开我吧,求求你了!”
“看看,早这样不就好了。”但塞巴斯蒂安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塞巴斯蒂安用力扯开裤裆,随着布料裂开的声音,莱恩的小穴又展露给了塞巴斯蒂安,之前塞巴斯蒂安留下的液体还没来得清理,正好省的再次润滑。
塞巴斯蒂安单方面的享受着这场性,他捏着莱恩的下巴,肆意的舔着莱恩的脸颊,他要莱恩“喜欢”他这癖好。
莱恩一条腿勉强支撑起身体,可是塞巴斯蒂安蛮横的冲击让他很难保持平衡,脖子上的红绳时不时让他窒息,他咬着嘴肉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不能让奥米尼斯一个人去冒险,他得摆脱塞巴斯蒂安的怒气,他更加卑微的奢求塞巴斯蒂安的怜悯。
“塞……我爱——”
塞巴斯蒂安听腻这句话了,一记耳光甩在了莱恩的脸上,清脆的一声后,火辣辣的疼让莱恩愣住了。
“别爱来爱去了,就是操,我在操你i’fugyou,我操你ifuckyou,和我爱你iloveyou都是八个字母的句子,爱太虚了,你更喜欢被我操吧?”
塞巴斯蒂安腰更卖力,贯穿莱恩的身体,猛烈的击打着莱恩的敏感带,快感也压不住莱恩的苦涩,他就是爱塞巴斯蒂安,是爱,但为什么塞巴斯蒂安总是把他的爱丢到一边踹上一脚,他委屈,无力抵抗,在无助中再次被塞巴斯蒂安灌满。
塞巴斯蒂安解开了缠着莱恩腿的绳子,没有任何支撑的莱恩如断线玩偶一般跌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他打了一激灵,他快速甩掉自己自怜自艾的情绪,他得去找奥米尼斯。
“解开我吧,塞巴斯蒂安,我知道错了,脖子被勒的好疼。”
“啪!”又是一清脆的耳光,塞巴斯蒂安捏着莱恩的下巴,恶毒地说:“你怎么想的那么美了?我放开你,让你跑去找那亲亲瞎哥哥?”
莱恩两颊被打的红肿,但他脸还是失了血色。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的?你太好猜了,笨蛋。”塞巴斯蒂安把这句话塞入莱恩的脑袋里,把莱恩的魔杖踢到了地穴的一角,整理好衣服,“瞧,晚饭时间了呢,我去给你拿晚饭和新衣服,你就在这里给我反省。”
机关门关上后,莱恩崩溃大哭,发泄着他的委屈。这一次他没有手可以擦眼泪了,他把脸埋在膝盖之间,笨拙的用裤子吸干眼泪,但每次触碰都会碰到脸上的伤,那刺痛提醒着刚刚塞巴斯蒂安对他的粗暴。
塞巴斯蒂安是一块捂不热被泡在粪坑里的石头,如果有一天他热起来一定是黏在身上的屎发酵了。
这是娜娜说的。
现在看,她说的没错,塞巴斯蒂安面热心冷,近乎无情。
可莱恩还是相信在塞巴斯蒂安心里有个小盒子,把他的善意和温柔关在里面,他希望让塞巴斯蒂安幸福快乐。
可有些时候他真的受不了塞巴斯蒂安这变幻无端的脾气,他上一刻亲人如同露出肚皮的小狗,下一刻就是残暴的暴君,用语言和暴力让人屈服。享受他的可爱也要遭受他的折磨,莱恩被两级拉拽,有些累了。
哭了一会儿,莱恩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振作起来了,他的时间不多,他需要赶去阻止奥米尼斯。
他脖子上的绳子很短,这让他的活动范围很小,而周边也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可以让他割断手上的绳子。莱恩真希望自己学过无魔杖魔法,这样可以把魔杖召唤过来。他忽然看到之前用来点亮镜屋的那些蜡烛,有两根离他并不远,他可以用蜡烛烧断绳索呀!
他努力的靠过去,他能感受到烛火的热度,可是绳子还是差了一点距离,他努力伸长脖子,他几乎都要窒息了,这样的极限拉扯在手指被烫的疼后得到了点喘息。莱恩继续伸长手臂,他的手和手腕都被烛火烫伤了,等到绳索烧断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子,找回自己的魔杖他才看下了自己的伤势,之前还是白嫩的手指和腕子起了一片水泡,莱恩找出了他的药给伤口上了药,他觉得自己对疼已经麻木了,可是药水的刺激让他疼想打滚。
伤口解决了,他的裤子还是个问题,现在就是个开档裤,他试了修复咒,没成功,修复咒对衣物没什么作用,莱恩用腰带系住裤子,不让着快分崩离析的布料滑落。他还把衬衫拉出来盖住裂开的前面,套上外套遮住不堪的后面。
莱恩没空再去准备其他了,他抓紧时间去找奥米尼斯,塞巴斯蒂安说是晚餐时间,作为级长的奥米尼斯肯定还在学校维持秩序,莱恩向礼堂跑去。
***
人满为患的礼堂里,莱恩没有看到奥米尼斯,但好消息是,他也没看到塞巴斯蒂安。
片刻的思索,他走向了斯莱特林的桌子,那里的人除了少数几位外都对他敌意很大,他刚靠近就能感受到那些人不善和嘲弄的目光。莱恩耳边响起那些很难听的话,他用菲戈教授的办法消掉的一部分,就继续找伊梅尔达。伊梅尔达是少数跟他关系不错的斯莱特林,他意外有点扫帚的天赋,和伊梅尔达在竞速比赛上不打不相识。他喜欢伊梅尔达的直肠子,心中所想就是她会说的。所以找伊梅尔达问下奥米尼斯的下落是最合适的。
可他还没走近伊梅尔达,一个他不想见的人拦下了他。
佛斯伏,那天让莱恩喝下那一杯恶心液体的男人,哪怕佛斯伏是那天在场唯一没碰他的人,莱恩还是很讨厌他。
对那一天发生的一切,莱恩都很讨厌,更别提他能听到佛斯伏现在正在意淫他身体,他退后一步,怒视对方。
“请您让开。”
“莱恩,对吧?”佛斯伏仿佛没听见莱恩的逐客令,“很抱歉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佛斯伏,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之一,容我询问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人伤害你了吗?”
莱恩这才想起他脸上还顶着塞巴斯蒂安那俩巴掌印,刚刚只记得处理烧伤,忘了这俩巴掌了。可他现在没空管这丢人的情况了,既然佛斯伏是级长,那他一定知道奥米尼斯的下落,莱恩直接就问了:“不劳您操心,您见到奥米尼斯了?他是不是去巡视了?我有急事找他,”
“奥米尼斯啊,你跟他错过了,就半小时之前,他跟我请假了,说要回费德罗特。”佛斯伏漂亮的秀眉挑起,他抬手想要查看莱恩的伤势,莱恩躲开了,佛斯伏略有尴尬的收回手:“你这伤挺严重的呀,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
知道奥米尼斯已经赶去那里了,莱恩也没兴趣和佛斯伏周旋,他随口一个感谢就往最近的壁炉跑去。
“如果塞巴斯蒂安还这样欺负你,你可以找我!”佛斯伏在他身后说道,莱恩把这当做耳旁风了,因为他也清楚听到了佛斯伏恶心的盘算。
“塞巴斯蒂安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废物真碍事,我可想好好疼爱这可爱的小姐啊。”
莱恩恶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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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赶上了奥米尼斯。奥米尼斯还在半山腰找路。
这让莱恩把担忧的心放了下来,他可不想奥米尼斯出事。
莱恩想起脸上还有着伤,便要拿出药消肿,可他发现他随身带着的药包不见了。
他只能祈祷奥米尼斯和他别遇到险情,而且奥米尼斯不会注意到他有伤。
他拉了下裤子,被撕开的裆部不断又冷风灌进来,冷的他打寒颤外,也让他很没安全感。
最后,他想好了如何劝奥米尼斯回霍格沃茨后,走上前和奥米尼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