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不到沈太傅,转而约见沈文渊……
沈文渊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乡试得中,而今又无数世家巴结吹捧他……
心中十分得意。
眼见几个婢女端着茶点走去茶室。
“家里来客人了?我爹不是谁也不见吗?”沈文渊疑惑问道。
婢女福身答道:“北王府的世子妃来访,老爷说世子妃来府,必定要用最好的茶叶招待。”
姜容?
她来做什么?
沈文渊眸光一闪,恍然大悟。北王府的狂生池墨言,如今已经名扬大夏,无人不知。
各省都有乡试第一。
但谁也没有他这般狂妄。
公开与人叫嚣要在会试一决高下……
如今京城里最热闹的事,便是猜测今年会试第一,是谁?
池墨言是夺魁的热门人选。因他实在是太狂了,也因他那一篇夺得江南乡试第一的锦绣文章,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有狂妄的底气。
沈文渊对此,心中很是嫉妒。
他费尽全力也才堪堪中举,排名靠后……
下一场的会试,他绝对考不中。
如今因为他爹主考,他对外说因为避嫌不能参加今年的会试,但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参加也考不上。
本以为池墨言敢口出狂言,必定是胜券在握,没想到还要姜容来找他爹疏通关系?
可笑。
他爹那个老古板要是会变通,就不会拒绝太子的橄榄枝,把他急的够呛。
沈文渊想看姜容的笑话,立即便往茶室里走去。
茶室之中。
沈太傅还没到,婢子上了热气腾腾的茗茶。
姜容静静坐在客位。
沈文渊留心长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来是他爹来了。
沈文渊立即高声道:
“姜容,我爹为人正直,从不徇私,你就算来找我爹给池墨言选个好名次也没用!”
沈太傅走到门口。
闻言,眉头一沉。
沈文渊余光瞟到沈太傅进来,继续装作不知,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百姓寒窗苦读数十年多辛苦,科举是他们出头的唯一途径!你却妄想一句话毁了科举公平,你可知你这种行为何等恶劣!”
说完,才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看向沈太傅,“咦,爹你怎么来了……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斥责姜容……”
说着,他低垂下头,一副自己占理但只能道歉的委屈模样。
“你既然知道科举公正最重要,难道姜丫头能不知道?”沈太傅紧紧皱眉,对沈文渊恨铁不成钢:
“姜丫头必定不是为了会试来的。你都没问清楚,就斥责她?”
沈文渊脸色一僵。他刚才急着夸沈太傅,急着骂姜容,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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