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言重了。我和璃儿自不能如此。”沈柏亭望向姜容,拱手一礼。
双方互相见过礼。
田氏心中十分担忧小儿子的情况,但知道沈太傅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担忧,望着姜容和蔼笑道:
“你小时候,我抱你才那么大一点儿,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女子了……听说太后赐婚……可惜你与文渊没有这个缘分,若能是我的儿媳该多好啊……”
沈太傅直接道,“虽不是儿媳,但姜丫头与我们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当年清远拿文渊当亲儿子养的,我们也理应如此。”
“老爷说的是……”田氏点头。她心中对姜家也满是感激。
姜容浅浅一笑,“多谢沈伯父的关心。家中有一卷琴谱,是您所书,特来物归原主。”
翡翠呈上三个锦盒。
姜容继续道,“有一事,需向沈太傅道歉。家父去的早,姜家有负您的所托,未能照顾好令郎。时至今日,已是积重难返。”
田氏听的一脸迷茫,“姜丫头,怎么说这种客气话,姜家可从未亏待过文渊。”
纵然姜父去世,但姜清荣也不可能把兄长好友托孤的孩子赶出去……
那不得被人说闲话吗?
所以,沈文渊这些年衣食无忧。
即便常氏曾经打算悔婚,把姜容卖入勋贵家,但没来得及,便遇上“贵人”换了计划,所以姜家明面上,没有亏待过沈文渊一丝一毫。
沈太傅望向姜容,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托付的孩子,姜家没教好。
“你们已经对他尽心了。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我的失责,我会好好教他。”沈太傅道。
姜容没有多言。
身为人父,沈太傅不会轻易放弃沈文渊。纵然见他有一些不好的地方,也希望自己能让他改好……
这是人之常情。
沈太傅望着眼前的小女子,依稀能在她的眉眼间,见到几分故人的影子。
想起英年早逝的好友,沈太傅便一阵心痛。
关切问道:
“姜丫头,我在路上听闻太后赐婚,回京已经来不及。如果你在北王府过的不好,我立即向皇帝求旨和离!”
姜容摇摇头,“多谢沈伯父关心,但我与世子两情相悦,琴瑟和鸣。”
前世沈太傅回京后,也问过同样的话。
她当时也拒绝了。
只是前世今生,心境完全不同。
“如此那就好……”沈太傅稍感安慰,“若清远兄弟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顿了顿,沈太傅认真叮嘱:“姜丫头,如果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他实在不擅长与小辈打交道,话说的干巴巴,像是一句客气话。
但姜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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