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自恃是世子的表弟,并不认为姜容这个小户女子,敢得罪谢家麾下的将门,理直气壮道:
“这些都是北王府麾下将门子弟,我身为仪卫司的队长,招收一些亲卫,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府亲卫人选,理应世子与世子妃挑选,你何德何能越俎代庖!”惊蛰冷冷斥责。
姜容却是浅浅一笑,“无妨。只要诸位都愿意加入仪卫司,愿意做世子的亲卫。我现在且先问一句,诸位可是自愿加入?”
“当然!”
“愿为北王府效力!”
张伞李思等人纷纷抢答。
王府亲卫最低也是正八品,领着不用上战场从天而降的官职,出去吹牛多威风。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留下。”姜容十分和善,看向那两位婢女:
“这两位……?”
“我们是仪卫司,全是一群大老爷们多难看,摆着两位美人,才赏心悦目!”陈光宗狡辩。
他其实就是嫌站岗无聊,带两个丫鬟来伺候自己。
“说的也很有道理。”姜容似笑非笑点头,“那她们两个先留下。”
陈光宗更是自得,一众纨绔子弟见此也都放下心,纷纷窃窃私语,想把自家的丫鬟也带来。
“从即日起,诸位便是仪卫司的成员,作为随行世子的亲卫,为了你们与世子的安全,在此先进行一些特训。”姜容看向众人,不急不缓道:
“惊蛰,这些人,便交给你操练了。”
“操练什么?我们只是仪仗队!”陈光宗就是来混日子的,他可吃不起苦!
“刺客来杀人的时候,不会因为你们是仪仗队,就放过你们。”姜容淡淡道:
“等世子去北疆的时候,敌军也不会因为你们是仪仗队,就不杀你们。”
陈光宗立即反驳道,“世子怎么可能去北疆?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去北疆!”
姜容静默看他。但你前世去了北疆,而且临去之前,说悔不该浪费光阴,没有早早学会如何做一个将领。
不到大厦倾覆,便不知后悔。
惊蛰早已经得了姜容吩咐,安排道:“列队,随我练拳!”
“我不!”陈光宗大喇喇往地上一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不练拳,小爷是来混日子,不是来遭罪的!”
惊蛰冷冷道,“在北王府,不听军令,军法处置!”
“有本事打我!难不成你还敢打我,打伤我看你们怎么和陈家交代?”陈光宗洋洋得意,丝毫不惧。
姜容不急不缓道,“打伤你不便训练,耽误进度,确实不方便。来人,上水缸。”
两个黑衣卫,抬着一个大水缸来到校场,一左一右将陈光宗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小爷我是陈家嫡子,我爹是……”陈光宗话还没完,姜容已经十分利索地一只手按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埋入水缸:
“咕噜咕噜……呜呜呜……”
众纨绔看见这一幕,都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