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喝了一口水,见常佳瞪着他,忙把杯子放下,不敢再卖关子:“我们家的郡主如今对你已经死了心了,不过对令堂很是挂念,考虑到你们毕竟夫妻一场,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真有心,就去求你的母亲和你那个英明无比的老封君,要是她们说得动郡主,我就把她再嫁给你。”
这一年来,厚载被事物缠身,听说母亲与父亲决裂,却始终无法抽身回去看望母亲,如今凌王对自己有些好感,这个要求也不过份,便答应下来:“我会带祖母与母亲前来再次求郡主!”
厚载当即起身辞行,临行要求见褒若一面,凌王命人向后传看褒若的意思如何,褒若允了,便在王府的假山亭子里相见。
“褒儿,我走了,你明白我是不会放弃的,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厚载坐在褒若对面,温柔又坚定地看着褒若,肃旷站在亭外,对着里面虎视眈眈。
褒若摇摇头:“我只想说,我们之间最好从没有过瓜葛——”见厚载要说话,忙摆摆手:“你听我说完。”
她站起来,看着亭外的肃旷,不由得嘻开一个笑容,这个兄长还真是可爱,感觉到厚载突然全身有一种冷气飚来,回头一看,厚载对着肃旷皱眉,那样子仿佛见到情敌似的,便咳了一声,把他的视线吸引过来:“我不是恨你从前做的事了,只是,这一年来我也想过了,我们真是不合适。你们家规矩大,要娶妾,这个符合现在的世情,可是我却接受不了,这个是我的问题。我和你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珠子也还你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厚载默然无声,想着从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变化?就是微含出现的时候,心里有些明白,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非要把珠子还给我,我也便替你收着,我一年后回来,到时我们再续前缘,如果那时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那我也不会让你伤脑筋。”
所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接受我。
明厚载的心思,褒若怎么会明白?那时跟无数商场,江湖明争暗斗出来的经验。
听到厚载说得这么大度,放了心道:“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这边说着,那边常佳正在埋怨凌王:“你为什么要那么答应他?”
“我怎么可能干让你生气的事?放心,他这一去至少一年呢,我又没有答应期间不能把褒若嫁出去。”
常佳一想,噗地一声笑出来:“你这人?”
凌王笑着凑在她耳边道:“今晚换个姿势?”
常佳满脸飞红,捶了他一下,啐道:“没正经!”
帕子一甩,便要走,凌王一把拉住她,一只脚顶住房门,外面下人只看到房门一晃,便紧紧地闩了上,凌王和王妃许久无声。
厚载两天后才起身,在李国不知做了些什么才走,临行给褒若捎来一对白紬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