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益皇气得浑身乱颤,大骂道:“好好!这奴才真是胆大妄为。赵力士来了没有?”
赵力士早来了,在旁冷眼瞧了一阵,觉得此事实在棘手,正没个主张,忽听益皇问他,忙双膝跪下回道:“奴才赵力士在!”
益皇道:“你都看见了,这秦国辅该当何罪?”赵力士这会儿却犯了难,说轻了这主子不依,说重了那魔头也不好惹,心里一急,倒憋出一个主意,叩头答道:“应该廷杖!”
这是个可轻可重的处置,倒正中益皇下怀,当时便说:“就按你说的办,廷杖!你替朕重重地打!”
赵力士站起身来向外将手一摆,几个掌刑太监恶狠狠地走过来,拖了秦国辅便走。看赵力士愣在一旁不动,益皇厉声道:“你还不去监刑,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力士忙又跪下说道:“请旨,廷杖多少?”
益皇不耐烦地将头一摆道:“只管打就是了,别再多嘴!”
打到三十来下,那秦国辅已是皮开肉绽,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嚎叫:“元亲王,我的爷呀!快来救我吧!要打死了!”
益皇听到秦国辅痛苦中叫饶,竟喊的是"元亲王",更是火冒三丈,对着外头永巷口大声叫道:“打,打!别说是你干老子,便是干爷也不济事。”
话音刚落,板声已停了,人也不再叫了。赵力士过来复旨说:“万岁爷,那秦国辅已晕死过去了。”
益皇回头看了看慕容儿。慕容儿以几乎觉察不到的微笑,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只管开发了他,像方才那些多余的话倒不必多说。”
旁力有宫女却有点沉不住气,上前说道:“阿弥陀佛!打得不行了,求你老爷子罢手了吧。”
益皇笑着说道:“小小宫女,你别管,有朕呢!”回头吩咐:“打,接着打,打死这个臭玩艺儿!”
赵力士回到外头,看秦国辅时,已悠悠地醒了过来。他看了一下左右的打手,走上前对秦国辅拱拱手,大声说道:“吴公公,非是小人手下不留情,万岁爷今儿个是要您的命,现下又没有人能来救您。念你我多年交情,兄弟叫他们下手利索一点儿,包您少吃苦头。您有什么话倒不妨对小人说说。”
秦国辅知道大限已到,横竖是死,闭着眼趴在地下点了点头,断断续续说道:“转告元亲王干爹说我死得冤我是为他”
赵力士不等他说完,一挥手,一个太监举起板子照脑后狠劈一板。
秦国辅一声怪叫,吐出一口鲜血,腿蹬了几蹬,便呜呼哀哉了。
益皇这才觉得心中郁气稍平,起身欲归,忽然一个太监走来启奏:“元亲王递牌子要见圣上。”